; 百官列队而立,气氛肃然。皇帝刚坐定,萧景珩便越众而出,手中捧着一只檀木匣。
“臣有本启奏。”
“讲。”
他打开匣子,取出一份文书副本、一页泛黄的账册残页,还有一卷画师连夜绘制的交接图卷。
“昨日深夜,臣接密报,有人借公务之名,在西门废窑秘密交接巨款,资助江湖非法组织,意图扰乱新政推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经查,此人乃户部主事李元庆。”
全场哗然。
李元庆脸色煞白,强撑着站出来:“世子此言差矣!下官奉命采办炭薪,账目清清楚楚,岂容污蔑!”
“哦?”萧景珩慢悠悠掏出那页账册残页,“那你解释一下,这上面为何盖着户部火漆印,收款方却是去年就被查封的‘恒顺布行’?”
对方哑火。
他又展开图卷:“昨夜子时,你在废窑开箱验银,两名随从抬箱,一名黑衣人接货。画师虽未亲见,但巡夜衙役记录在案,时间、地点、人物,分毫不差。”
李元庆额头冒汗:“这……这是构陷!”
“构陷?”萧景珩冷笑,“那你告诉我,你半夜不去睡觉,跑去废窑祭祖?还是给老鼠烧纸?”
满殿哄笑。
皇帝眉头紧锁:“可有物证?”
“有。”萧景珩从袖中抽出那张纸条,“这是昨夜飞鸽传书所获,仅六字:‘西门窑,今夜子时’。臣已查实,送信之人原为燕王府旧仆,现已被控制。此外,三日内李元庆共向恒顺布行支付两千两官银,全部流向不明。”
他话音落下,御史台几位言官立刻跳出来附议。
“请陛下彻查!”
“如此巨款竟流入空壳商号,监管何在?”
皇帝目光如刀,转向李元庆:“你还有何话说?”
那人双膝一软,扑通跪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半个字。
“罢了。”皇帝挥手,“革职下狱,交刑部严审。”
萧景珩却不退步,反而转向礼部方向:“李尚书,您身为户部前任主管,对此类报销事项长期失察,是否也该有个交代?”
老尚书浑身一震:“世子此言太过!老臣从未参与……”
“臣没说您参与。”萧景珩语气平静,“但您门生故吏遍布六部,李元庆正是您亲侄女婿荐入户部。如今闹出这么大案子,您若毫无责任,天下人怎么看朝廷法度?”
“这……”老头脸色铁青。
“不如这样。”萧景珩拱手,“请您暂避职务,配合调查。既显清白,也安人心,如何?”
皇帝沉吟片刻,点头:“准奏。”
李尚书踉跄后退,被人扶着离殿,背影佝偻得像突然老了二十岁。
赵侍郎站在原地,低头不语。他虽未被点名,但前些日子曾替李元庆签过一笔报销单,此刻冷汗浸透里衣。
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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