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王府今日认她为义女。谁辱她,就是辱我。谁动她一根手指,就是打我南陵世子的脸。”
阿箬猛地抬头看他。
萧景珩没看她,依旧冷冷扫视众人,仿佛刚才那句话轻巧得跟吐口痰似的。
可阿箬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猛地塞了团热棉花,又烫又堵。她咬住嘴唇,没吭声,只把背挺得更直了些。
这时衙役终于到了,领头的胖捕头喘着粗气:“怎么回事?抓到贼了?”
“抓到了。”阿箬把人往前一推,“赃物齐全,人证物证都在,你们带走吧。”
捕头瞄了眼地上的玉佩,又看看萧景珩,脸上挤出笑:“世子爷亲临,这案子我们一定严查到底。”
“严查?”萧景珩冷笑,“那你先把这位姑娘也带走吧,毕竟她动手抓人,万一伤了贼人,也算妨碍公务。”
捕头一僵:“这……倒也不必。”
“不必?”萧景珩扇子一收,敲在他肩上,“那要是百姓以后看见贼都不敢管,是不是也‘不必’管?朝廷律法是用来摆设的?”
捕头额头冒汗,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阿箬却往前一步,大声道:“我不去衙门!我要留在街上,等下一个偷赈灾银的!”
这话一出口,满街人都愣了。
下一秒,一个挑夫走过来,拍她肩膀:“妹子,硬气!”
卖菜大娘塞给她两个刚出炉的肉饼:“吃,趁热。”
几个小孩围着她蹦:“女侠!女侠!”
茶馆门口蹲着的老头拎起铜壶,对着里头喊:“掌柜的!加一段新书——《流民营擒贼记》!主角叫啥?”
阿箬回头看他。
老头咧嘴:“就叫‘不怕死的小姑娘’!”
哄笑声中,萧景珩站在原地没动,扇子轻轻摇着,目光却落在远处街角。那个戴斗笠的男人不见了,只剩地上一个被踩扁的铜钱,边缘刻着浅痕。
他不动声色,把扇子往袖子里一夹,朝阿箬走去。
捕头还想说什么,被手下拉了拉袖子,低声提醒:“头儿,世子玉佩还在地上呢,捡不捡?”
“捡个屁!”捕头压低嗓门,“那是给人看的,不是给我们捡的。”
灰袄男被拖走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走到巷口忽然压低声音,咬牙道:“我只是替人背锅……你们查不出**的……”
阿箬耳朵尖,听见了。
她没反应,只低头拍了拍裙角的灰,然后抬起头,冲围上来的一个小男孩笑了笑:“想不想学怎么绊人?”
“想!”
“明儿早来这儿,我教你三招,保你打架不吃亏。”
小男孩欢呼雀跃。
旁边卖豆腐的老汉摇头叹气:“现在的小丫头,比爷们还狠。”
萧景珩走到阿箬身边,低声问:“真打算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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