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那时候,你这个厂长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牢。”
秦萧林端起一杯茶,脸上充满了无奈。
听闻此言,廖东煌却冷哼了一声。
“你以为这个厂长好做?服装厂是我爱人的心血!
我之所以把持着这个位置,只是不想让我爱人的遗愿,被某些废物给毁掉!”
下岗潮的时代,各地国营工厂都在改变,然而改来改去,改成功的却没有几家,只苦了老百姓。
东仓的服装厂,原本有20多家,这几年连续倒闭了一半。
表面上看,各家工厂都必须关门,但有多少关门的工厂,是真的业绩不行?
有些工厂,关门只不过是内部里应外合,把工厂有价值的部分,都装进了私人腰包。
如果不是廖东煌的手段狠,东仓服装厂也会面临这种状况。
秦萧林闻言,脸色更加苦。
“老廖,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你们服装厂的日子,终究比其他人好过一点。”
“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塑料厂和罐头厂,还有咱们东仓酒厂,不也搞得很红火吗?”
廖东煌立刻反驳,一点面子都不给秦萧林。
东仓服装厂的确有些能量,但服装厂的口袋再大,也经不住谁都来这里讨饭。
服装厂要过日子,员工们也要发福利,成本连年增长,原料也在涨价,甚至连渠道费都在涨。
他想出售服装厂的事情,一开始只是吓唬各方,让他们别再肆无忌惮的来讨饭吃,但发展到现在,廖东煌却越发觉得,维持服装厂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服装厂毕竟不是他的一言堂,他说了不算,就算他说了算,也挡不住上面的一纸命令。
秦萧林被堵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想骂人。
屋中的气氛,越发僵硬。
桌面上摆着一份报纸,还有一份杂志。
报纸是经济时报,全国性的大报纸,报道的内容,赫然是东仓新崛起的曼妮品牌。
而杂志,则是最新一版的曼妮服装杂志。
陈庆宇的生意做火了,各方都把目光投射到这里来。
本来大家都在艰难过日子,但陈庆宇异军突起,让秦萧林信心倍增,说话的时候都多了几分底气。
“只要我想搞,就没有搞不成的事情。”
秦萧林在省里夸下了海口,把上面的期待值拉满了,直接给他分配了一个新任务。
东仓是周边几个城市中,下岗职工最多的一个城市。
原本负责安置下岗工人的那一位,如今告病不出,宁愿选择退休,也不想把东仓的这口黑锅,背在自己身上。
其他人都知道,下岗工人这个坑,根本就填不上。
东仓就算再赚钱,也挡不住下岗潮来的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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