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还向他解释了云琅为何必须这么做——那其实是给了他一次反悔的机会。在此之前,裴液还以为这个老人会无视他。
但他还是走上了池面。
于是云琅履行了自己的警告。
这位云琅前辈在一开始没有怒于崆峒,后面也没有被他触怒,他做的事情一如既往。
如果云琅稍微不那么出世一些,今日这件事会有好得多的处理法子。
他们可以先获知崆峒的态度,也可以先见一见裴液。裴液是去年之事的当事方,很多人不知晓,但云琅当然知晓。乃至如今裴液在修剑院修业,倚仗的也是云琅的荐信。
如果做得圆滑一些,两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针锋相对,即便少年已经站起,大前辈也可以轻易寻个由头,将此事暂且带过;
如果做得严酷一些,裴液在修剑院的资格也该被剥夺。
但这两件事都没有发生,由此裴液在第一次接触中认得了这座出世之云琅。
他坐回来之后园子里依然长久地偏于静默,如果刚刚的破剑题还有人不认得他的话,如今一定整个园子都印象深刻地记住裴液这个姓名了,并且可以预见地将在今日之后向着整个神京传播。
直犯云琅之人。
其实裴液自觉和云琅之间谈不上得罪,云琅此前既然没有待他裴液有什么特殊,如今自然也说不上记恨,它是一如既往地清淡而已。
不过想来大多人不会这样以为,人们会惊愕地说,你知道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裴液么,那实在是个嚣狂之人,他为了维护崆峒竟然当众挑衅云琅,触怒了天下第一剑门。
因为现在就已经能看出来一些了。
剑宴散去,不同门派的剑者们离席串游,中央几席自然是最受注目的红人。但刚刚一剑破题,惊怔全园的裴液却全然无人问津。
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是很多的,但走过来搭话的一个也没有。崆峒也没有过来,他们离去前遥遥望来,姬卓吾向他抱拳一礼,管千颜眼睛红红地望着他。
裴液笑了笑向他们拜别。
除了……裴液回头看了看鹤杳杳,女子依然认真地将自己藏在他身后。
他走一步,她就跟一步。
得益于裴液现下的魔名之威,很多仰慕者也不敢过来寻她,令鹤杳杳大大松气、十分满意。
裴液对这个论剑搭子也十分满意,因此暂允她寄身托庇。
裴液是打算往修剑院而回,但刚转过两方高石,面前就迎来一道丽影,白裙云鬓,正是石簪雪。
“石姑娘。”
“裴少侠何处去?”
“能何处,回修剑院啊。”
石簪雪偏身微微探头,瞧了眼裴液身后的女子,好奇道:“回剑院……要把鹤真传也带回修剑院吗。”
鹤杳杳睁大眼,没料到身旁有裴液在还需要自己说话,顿了一会儿:“石、石安香好,幸见。”
裴液回头道:“没问她呢——你愿意同我回修剑院吗?”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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