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突然没了风的痕迹。门窗重重的被砸关上,周围的埋伏早已将此处围堵的水泄不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车礼植和户烛毫不意外。
一个瘦小的小太监推门而入,捻着嗓子念道:“车礼植接旨。”
声音回荡在整个皇宫,小太监见车礼植没有下跪,又尖叫道:“车礼植接旨。”
这些丝绸纹丝不动,不见天日,户烛有些恍惚,车礼植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那传旨的小太监又提高嗓门叫道:“车礼植接旨。”
只见车礼植单膝下跪,将身体埋入黑暗。户烛依旧挺立着,这不符合规矩,是车礼植不允许,也是自己不愿意。
“古语有言:君为臣纲,君臣有义。尔背信弃义,枉负皇恩,目无尊长,私自进城,擅闯皇宫,罪加一等,本应与罪氏一同赴死,念血浓于水,免去死罪。今后不论往事,尤氏不复存在,褫夺车姓,入族户氏。”
小太监见车礼植纹丝不动,也不多做等待,弯腰轻声说道:“太子殿下让奴才转达,此后的恩怨,无关姓氏宗族,无关列国诸邦,您好自为之吧。”
小太监见二人还是没反应,便将圣旨放在台阶上欲转身离开,只听角落里传来那老画师的笑声。笑声先是又轻又短,随着人影从黑暗里出来,那些阴暗又刺眼的阳光刺进老头浑浊的眼睛,他连忙低着头跌跌撞撞的跑到车礼植面前。这下可以看得清楚些,他只是一个老头,因为某个秘密被位高权重的人拴在这里。
那小太监有些诧异,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小跑着要离开。那老头指着小太监的背影,又继续捂着头逛笑起来,并一把拉起车礼植,喘息着说道:“你怎么能跪他。”
见车礼植和户烛没有反应,那老头踱来踱去,神智不清地捡起地上的圣旨。又是大笑起来,但又使劲的将头埋进枯草似的白发里,他摊开双手,对着世界笑,又对着上天哭喊。他不时地偷瞄的车礼植两人,怯怯的走远,直到看不清人脸,他仰起头大笑道:“血浓于水啊。”
车礼植和户烛不安的看向对方,倒不是因为这个举止怪异老头,而是阶梯下不知什么时候被一箭射死的小太监。
“来者不善。”户烛拔出夙人长剑,警惕的看着四周。此人悄无声息地在二人面前射死一个活人,说明其内力和射击都不简单。除此之外,还有几股异常的力量威慑着二人,户烛能明显地感受到。
“不见不会在此处,而且…”车礼植看了眼户烛,担忧的皱起眉头,他们都没找到户蕊的踪迹。
突然,一支冒着寒气的利箭从远处袭来,户烛一个侧身用长剑将其击落,这才发现这是一支冰箭,被击碎的冰箭在阴暗里快速消融,一个人影彼时已出现在上空的房檐之上,扛着大斧头向下砍来,车礼植和户烛吃力的避开,斧头并不锋利,但是地面却裂开了七八丈。还没等二人躲避开,又两只冰箭从背后飞来,户烛连忙用空间域扭曲冰箭的行径,搭配着车礼植时间域,才能勉强避开大斧头的第二次攻击。
二人及时退到安全区域,并连忙扩大时空二域的范围,这才有机会注意到,拿着斧头的应该是个孩子,虽然带着滑稽夸张的三眼两嘴彩色面具,面具后梳着简单的双鬟髻,身着粉黛罗裙,但其手里握的却是六七尺大的斧头,他歪着头向车礼植的方向打着招呼。
只觉得背后一阵阴凉,车礼植立刻转身将时间域集中向后施展,一支龙纹冰箭正向其黑色眼眸袭来。车礼植示意户烛盯住暂时没了动静的持斧者,只见冰箭掉落在地后立马消融,此时对面矮墙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影,人影带着白色桃花面具,身着鲜红的窄袖紧身圆领袍子。
“此后域术的纯正血统就寥寥无几了,真是可悲。”
男子深鞠一躬,声音温和冷漠,只见他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掌,那龙纹冰箭竟从掌心生出,还未等车礼植二人震惊,那冰箭就极速向域内发射,并在空中分成大大小小无数的细小冰箭。而身后的持斧者也是不等任何空隙,朝着车礼植就是大力砍来。
户烛内力虽高,域术却不及车礼植,两人默契的将后背交给对方。
来者二人是谁呢?车礼植大概明白这是江湘秉的杀意,先不考虑那力大无穷的持斧孩子,自己面对的这个人不仅血统异常,内力在自己之上,而且射击之厉害,非无限城张自弓能敌。
张自弓,大侍者的得意门生,天赋异禀的二等射击夙人,沉默寡言的孤家寡人……车礼植出于好奇对其研究过,发现这个人除了教与初三射击外,几乎见不到人影。大部分都会称其为“三公子的师傅”,当然除了君不见的“无根大叔”。
一股刺痛从脸颊传来,一根冰箭划破车礼植的脸庞刺穿了身后的假山,距离上一次谷裂后,车礼植才发现自己的能力远不能框住想要的自由。
对手太快,自己又太犹豫。
“在交战时分心可是无礼的表现呐。”男子说道:“我可是竭尽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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