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看着若水感慨的样子,笑道:“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你是真和尚吗?还是只是因为你长不出头发?”
看着君不见和纪蓝好奇的眼光,若水摸了一下自己光滑的头顶,皱眉说道:“早知道那时候问问师傅了。”
“好吧!”君不见伸了个懒腰,看着黎咏南的石像说道:“去太博。”
此时无忧正好为三人端来甜点,两个酒窝镶嵌在红润白净的脸蛋上,笑道:“师傅怕打扰你们,就先去休息了,我看你们有些疲惫便给你们做了些糕点。”
君不见拿起一块塞进嘴里,软耨浓香瞬间驱赶了阅读的困乏,君不见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想起许棉那可爱聪慧的样子,便问道:“无忧姐姐和棉儿好像,一样好看。”
无忧不知所措的看着三人,红润的小脸瞬间羞涩起来,无忧用托盘当着,只露出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施主说笑,我怎么能与小姐相比。”
“不是吗?”君不见惊讶的叫道:“我以为你是棉儿姨母的女儿呢。”
此言一出,无忧恍然大悟的看着黎咏南的石像,呆滞的沉默一会后,又跑着离开了,只留下孤凉的背影,三人这才意识到君不见说错了话。夜幕将至,迷迭的夕阳落在守心的背上,君不见缓缓走进,看到这个被岁月洗礼过的女人眼角的皱纹,尽管如此,她依然于世间优雅。
“我听师傅说过,棉儿的母亲来自这里,世间也多有她的传闻,都说是一个神奇的女子。”君不见在守心身旁盘腿坐下。
“二小姐生来桀骜,心里总渴望着自由,年少时曾结识一位游侠,之后便告别了家乡,四处游历,但是大小姐却截然不同。那个时候的咏南,人们认为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少将军是很多闺房小姐的少年郎,众多人中却只有大小姐一人如愿。可是新婚那天,少将军告诉小姐,这门婚事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不是自己想要的,早在年少游历南江时,便对一歌姬心生爱慕。生下无忧之后,少将军便参加了夙人,多年后等来的就是一具尸体。大小姐本来体弱,又不幸家道中落,之后便一病不起,去世之后,我也带着无忧去到南江,可是我看那些歌姬也不及小姐千分之一。”
“终是‘少年不知情可贵,到死不知女儿泪’”君不见叹息一声,又说道:“可是世间万千,唯独感情控制不了了。”
守心失神的点点头,无奈的看着西沉的太阳,莞尔笑道:“大抵是大小姐本就该如此,若是换了二小姐,她定会在婚礼那日,持剑而去,无论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管什么三从四德。”
“师太可以给我说说二小姐的事吗?”君不见挪到守心身边,靠在其肩上笑道。
“二小姐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从小便想做个剑客,常偷偷的去找常将军习武,黎家从商,老爷在很多人面前都觉得没面子,也倒是希望二小姐能够加入夙人,便放任了她的自由。二小姐总说人生而平等,不应有贵贱之分,常常与下人们吃喝玩乐,一来二去便有了些男孩气概。小镇里的人总是对她指手画脚,她有时不理会,有时就打上去,不分男女老少,也不论能不能打赢。后来夫人去世,二小姐便四处游历,结识了许先生,带着小少爷回家探亲。许先生温文尔雅,待人客气,还为小镇搭桥建庙,赢得很多人尊重,那之后,便有了很多像二小姐那样出去游历的姑娘。”
“大小姐和二小姐真的不一样。”
“是啊,大小姐常希望自己能像妹妹那样生性洒脱,可是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人人都羡慕她喜得佳婿,可其中苦衷也就只有她知道,最终也只能那样孤独死去。”
君不见起身看着黎咏南的雕像,不解的问道:“师太,我听师姐常念叨《心经》‘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可是人生而不同,带着不同的模样到来,又带着不同的遗憾死去,婴儿出生既有进食的欲望,人死的时候纵有挂念的欲望。哪能人人得愿,满足的离开。”君不见回看着端坐着的守心,笑道:“是故无欲无求、无憾无念者,早已化为尘埃,是不存在的空相,即使人死去,执念还在,却不该筐固后人。大小姐执念至深,深于将军,更深于自己,心不愿,身便不能。”
守心怔怔的看着君不见潇洒奔放的样子,心里想着许棉到是遇到了一个像二小姐那般的女子,会心一笑,起身说道:“大小姐走后,我便带着无忧躲在这里,本以为是自己看破红尘,不愿大小姐的悲哀延续,不料却禁锢了无忧。我还是狭隘了些,没有看到二小姐所说的自由。”
君不见又笑道:“自由有很多,有身体上得自由,心里却不安逸;有心灵上的自由,身体即使残缺,眼睛却能看到远方。有的人,看到天便觉得自由,有的人,能骑马疾奔便是自由,有的人,心许一隅便觉得自由。”
二人相视一笑,晚风拂过,正巧无忧过来叫饭,二人便进屋了。次日君不见三人告别忘世源,南下太博。而君不见也正想回到此地,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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