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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盯着那根绷紧的绳索。
是自己没本事,是自己这个当姑的没用,才让侄子要去拿命换钱。
那十几万的债,压得这个家喘不过气,如今,更是要把她唯一的亲人推向深渊。
就在这时,下方传来徐一鸣的声音,被海浪声衬得有些模糊。
“小姑!手机!帮我拍视频!”
陈美清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还有正事。
她颤抖着手,从徐一鸣留下的防水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将镜头对准了下方那个在风雨和海浪中若隐若现的渺小身影。
靠近海面的岩壁终年被海水侵蚀,上面覆着一层滑腻的青苔,几乎无处落脚。
徐一一鸣开始的动作显得有些狼狈,他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吊在绳索上,一边要竭力稳住身形,对抗着脚下浪涛的吸力,一边还要用铲刀去撬那些死死吸附在岩石上的藤壶。
他艰难地挖下了两个,手臂便传来一阵酸麻。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随着身体逐渐适应了这种悬吊状态,他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开始悄然运转。
原本酸麻的肌肉迅速恢复,五感在海浪的咆哮中变得异常敏锐。
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一处可以借力的岩缝,能精准地判断出铲刀切入藤壶根部的最佳角度。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稳。
铲刀飞舞,清脆的敲击声连成一片,那些外壳坚硬如石的鬼脚们,在他手下成片成片地脱落,掉进他腰间挂着的网兜里。
四十分钟过去,第一个网兜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这活儿,远比任何单纯的体力劳动更耗费心神和力气。
换做是以前的他,此刻恐怕早已力竭,连抬起胳膊都困难。
可现在,他只是感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疲惫。
他将第一个装满的网兜系在绳子上,朝上方大喊,示意陈美清拉上去。
第二个,第三个……第五个!
当第五个沉甸甸的网兜被拉上礁石时,陈美清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够了,早就够了!这都多少斤了?为什么还不肯上来?
她焦急地朝下方张望,镜头里的徐一鸣却依旧贴在岩壁上,似乎没有半点收手的意思。
而此刻的徐一鸣,双眼正死死地盯着岩壁上一处不起眼的裂缝。
就在刚才,他一铲刀下去,撬开一片巨大的藤壶时,竟从那裂缝的深处,看到了一抹异样的、深紫色的幽光。
那不是岩石的反光,更像是什么东西……活物!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那缝隙里的东西,比他今天采的所有藤壶加起来,还要值钱!
他心中狂喜,调整了一下身形,准备伸手去探。
就在他的指尖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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