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师兄。”
上官云听到刘安的话,神色更不好了,负于背后的双手松解下来,道:“我也是太平山一份子,这是应有之义,你如果这么讲,我上官家可真就岌岌可危了。”
在发生张、钱、米三家道商被打压,乃至于内部血腥清洗的事件后,那些在各处分坛经营的家族们,哪个不是极力为陆真君献上忠诚,他们上官家就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家。
这种敏感的时期中,刘安这种流露出的客气和感谢,实在是要命一样。
三人继续在小径上走着,不过这次上官云仿佛负重前行似的,慢了另外二人半步,全无先前的随意自在。
温道玉继续说着话,对着刘安说道:“如果上官家不是立此大功,又有你力劝于我,我何以向他这种蠢人透露内阁之事,现在和我们一道来的,应该是更好掌控,也更为适合的钱家之人。”
在麟马的背上,刘安的视线眺望于远方,脸色露出一种让温道玉似懂非懂的神色。
“温师弟,人心不是神通和暴力,亦或者恐惧可以聚拢的,我作为离朱的亲传弟子,在这样的时候不顾师傅的感受,同你站在一起,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可我依然这么做,就因为你向我转达的那句话,那句灵虚小圣的话。
这句话使我更加坚信,在他的带领之下,太平山可以延续陆掌教打下基业,甚至更加辉煌,因此我现在做出的小小牺牲,都可以化作来日山门大兴的部分资粮。”
说着,刘安看向微微出神的温道玉,柔声道:“师弟,可还记得那番话。”
“当一群背景、观念高度相似的人在一起决策时,他们会倾向于追求和谐与共识,而不是批判性地评估所有可能的选择,由此异议会被下意识地压制,不同意见被视为对群体凝聚力的绝对威胁,这会导致一系列的恶果。”
温道玉重复那番话,说道。
“是啊,这句话如此浅白,却饱含着真正的道理。”
刘安一副品味香茗一样的表情,道:“要我说灵虚子那样以霸道著称的人,在今时今日还能有这样的清醒和认知,这实在是相当矛盾,叫人匪夷所思。”
“并不矛盾。”
温道玉摇头说道:“当你真正和他共事,就能明白他从始至今都很.协调,十分的协调。”
已经被遗忘的上官云,在二人背后咬了咬牙,说道:“我愿意献上画壁观的全部力量,推动内阁制在太平山内公开推举成立。”
“画壁观?”
“上官家,是上官家。”
上官云改正的道。
温道玉转身盯着上官云,道:“你等家族又不是真灵派的宗家,处境已是如此的敏感,说话用词更该恰当准确才是,为何能说出内阁是和闭目院同样机构的轻率言语。
明明知道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可因养尊处优许久,所导致这种态度上的轻视,估计连你自身也难觉察更改。
希望你在接下来可以清醒的知道,即便小圣有兼容不同之心,但你上官家始终不是第一选择,而之所以选择你,只因你正好适合而已,接下来希望你一直能适合这个位置。”
三人继续在小径上走着,刘安忽然问道:“内阁会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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