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车夫听着无话可说,只得帮他关上车门,爬上前室,拉起缰绳就准备往市立总医院驶去。
一路上爱德华疯狂自言自语,他的无奈、焦躁、郁闷全体现在了这一句句抱怨之中。可惜在旁人眼里,至少在瓦雷拉和格雷格眼里,手术的主导一直都是卡维,主持人永远属于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
早报头条并没有结束掉爱德华的倒霉运气,就和几位记者一样,他也没在市立总医院找到卡维。伊格纳茨、赫曼、达米尔冈和贝格特等人都说没见过他,而且对他的行踪一问三不知。
接下去爱德华又跑了一趟卡维的住所,吃了闭门羹。
又跑了一趟霍夫堡皇宫所在的军医处,闭门羹没吃到,但依然没找到卡维。
直到12点,爱德华来到警局,都没能打听到一丝卡维的消息。而卡维的失踪并没有让他觉得太过难堪,真正让他破防的,还在于费尔南的身体状况。
“这不是大使先生么。”
此时的费尔南还被关押在看守所里,住的单人房间,吃喝拉撒睡一应俱全。见到爱德华的时候,他正从床上起身想去床边的坑位解决内急问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爱德华彻底气炸了,回身盯着自己的顾问:“这就是你说过的术后并发症?”
“这”
“这就是你所说的术后切口溃烂?”
“我也不”
“餐馆的厨余垃圾?”
“我真的”
“你怎么解释?”
“唉”
这位顾问的误判让一位拿三皇帝的代言人蒙羞,也让法国蒙羞。爱德华很想把他撤掉,可真愿意陪着驻外大使浪费时间的外科医生实在太少见了,撤掉他后,短时间内很难再找到替代品。
思来想去,他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大使先生该不会是看到报纸刊登了的头条才想到来看我的吧?”
“回想当初把你放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算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有时候,我还会想,当初要是把你也噶了,是不是就不会被抓了。”
“算了算了,噶了也没意思.大使先生?大使先生你还在听么?大使先生.”
顶着费尔南的冷嘲暗讽,爱德华把自家顾问拉到一边,问道:“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很很好。”
顾问还是第一次以复杂的心情去描述一位病人逐渐恢复健康的身体状态:“切口已经大范围闭合,周围的红肿也已经消退了,看上去人也很有精神。”
“那并发症呢?你说过他会死于并发症的!”
“我只是给了一个大概的判断而已。”顾问辩解道,“医学上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产生,有坏的,肯定也有好的。”
“你觉得这是件好事?”
“额不不不,他是死刑犯,不能算好事!”
爱德华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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