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宏盛”。宏盛十五年,也就是贵妃娘娘入京的十年前,十九皇子晋王项策,携一家老小离京就藩。
那时候,项策三十八岁,年轻力盛。
如今十五年过去,离京时意气风发的俊朗王爷,现已人到五十,鬓发微白。他气血和精气神看似虽足,但岁月会平等对待每一个人,无论是楚帝,还是皇子。
“父王!父王!”
晋地草原上,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纵马飞驰。那马匹雄壮无比,跑起来好似流星,数个呼吸之间,便从远处的小点,变成了能看清人脸的清晰模样。
晋王项策轻装简从,跨骑大马,他原本是打算射猎野鹿的,但听到有人叫他,只得缓缓松开弓弦,将手中的大弓丢给身边的手下。
“壮儿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军营附近,寻找本王?”
晋王瞧见儿子来了,顿时眉开眼笑,从马上跳下。
“儿臣拜见父王!”
项成壮利索下马,屈膝拱手,姿势标准。
“好,快起来,究竟是何事,竟然叫你亲骑这匹烈驹,来本王军营寻人?”
晋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眉宇间的喜色溢于言表,显然对这个儿子相当满意。
项成壮忙道:“父王,家里来客人了!从京城来的!”
晋王听到“客人”和“京城”二字,脸色不由得极其难看。
之前,贵妃娘娘因为庄南和楚寒之事,专门派了不少京城的项氏宗族来晋国“参观学习”,实际就是派人来恶心他的。这批人全是饭桶,不惹事就算优秀的了,有些人仗着辈分高,关系较近,还得他出钱打赏,派人护送,麻烦得不行。
如今好不容易送走这些穷亲戚,结果京城又来人了?
“什么人?说清楚。”
“这,父亲请借一步说话。”
“神神秘秘,你直说就是,这二位叔叔,都是本王心腹。”
项成壮眼神犹豫,但在晋王的目光下,只得硬着头皮道:“是陶止鹤来了。母亲说他是鉴查院院长,三品高手。”
“什么!陶止鹤!”
晋王内心剧震。
他怎么想也想象不到,所谓的京城来客,居然会是陶止鹤?
京城距晋地颇有一段路程,哪怕是消息传递,也得一段时日。而陶止鹤一路赶往晋地,投靠晋王,自然会比京城的消息先一步抵达。
“走!跟我回府!你二人传令下去,王府练兵,稍缓几日!”
晋王撂下命令,即刻上马,带着项成壮,一路马不停蹄赶回王府!
临姜城,晋王府。
一位徐娘半老的中年美妇,亲手提着一个木制饭盒,敲响客院房门。
“谁呀。”
陶止鹤迈步开门。他刚在王府丫鬟的伺候下洗了澡,换了身新衣服。半天前,他初到王府时,那种“老乞丐”的样子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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