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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保护,朱舜才能有恃无恐地单独面见宋归荑。
“你就是宋相所说的那人?”
宋归荑赶紧行礼:“民女宋氏宋归荑,参见陛下。”
“宋归荑?这名字朕有印象,你是……宋知秋之女?”
“家父正是宋知秋。”
“唉,宋知秋也是难得的人才,朕本想让他辅佐朕,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承蒙陛下厚爱,父亲泉下有知也定当欣慰。”
“朕知你是为何事而来,但此事容不得商量。你的那位朋友杀得可是本朝的正四品官员。如果就因为他是修士朕就什么都不做,那么这世人还以为朕怕了这些修士不成。朕是尊敬这些修士,可若是这些修士坏了规矩,朕也绝不姑息。否则,万难服众!”
“民女知道,陛下让御龙卫逮捕陈昭,并非是真心想杀陈昭,而是想给天顺子民一个交代。”
朱舜放下手中的笔放在一边,抬起头来看着宋归荑,随后负手而立。
“你怎知朕不是真心想杀陈昭,万一朕就是要杀一儆百,告诫那些目中无人的修士,不要在我天顺朝境内放肆呢?”
“民女大胆猜测,若陛下真的想杀陈昭,不会等到现在没有动手,更不会因为大伯的中间引荐就会深夜愿意见我。陛下是在等!”
“等什么?”
“等我们宋氏一族的反应。这个陈昭是我带来的,而我又是宋氏的嫡系子孙,陛下故意让赵统领亲自带人上国公府拿人,想必就是要看看我们宋氏如何应对。”
朱舜很惊讶地看了宋归荑一眼,随后又和杨寻对视了一眼,开始重新审视起宋归荑。
“果然是将门无犬子啊,接着说!”
“其实镜州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想陛下早已调查清楚。我的朋友为何杀人,那慕容少恭究竟该不该杀,想必陛下心中已有了定论。民女此番前来是为陛下分忧的。”
“分忧?那你说说朕何忧之有啊?”
“陛下的忧有三点。其一,杀了陈昭虽能平息民怨,但有违陛下内心。我的朋友陈昭可以说是帮助陛下除去了一颗毒瘤。其二便是若不杀陈昭,则民怨四起不说,还会让其他的修士更加猖獗,在我天顺朝境内更加目中无人。这两个忧心之处又是自相矛盾的。这第三,自然是慕容少恭背后之人,绝地枪神慕容闊了。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好的交代,天顺朝必定与慕容闊结怨,而这慕容闊又是睚眦必报之人。陛下或许不害怕陈昭区区一个无名修士,但慕容闊这样的绝顶修士,不成为敌人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朱舜已经完全正视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因为她完完全全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忧之处。
“朕曾听闻,当年有名的相师风胡子在你诞生之时曾为你看过面相,说你是天生道种,一招问道便可一步登天。朕还听闻你在子午学宫之时,文学,算数,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样样都是第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陛下谬赞了。”
“那好,反正也说了这么多了。朕不介意再听听你的想法,你有何办法替朕分忧呢?”
“民女的想法是,陛下完全可以祸水东移,将这烦恼甩给别人,自己抽身而去,还能落得一个好名声,也不会激起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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