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身后脚步声起,谢清匀递过水囊:“喝点水。”
秦挽知回神接过:“谢谢。”
两人坐在树下,谢清匀倏地道:“有时间,我们可以再回宣州看一看。”
丁忧结束离开宣州,正恰新帝登基两月,谢清匀走马上任,赶回京城。
至今,已有十年未曾回去。
那间溪边草堂,深夜亮烛的书房,田圃里种下的菜籽,都已渐渐远去。
整个京城像笼一样,开心和快乐是引诱,潜藏着悲伤和痛苦。
秦挽知想,回去也不错。
舒适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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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多日来深更半夜忍不住湿了眼,心里反复记着秦挽知那轻声的质问,一鞭子一鞭子有如实质抽在她心上,让她呼吸困难,心悸难耐。
她知道秦挽知在躲她,大抵碰见了不知如何对待,以四娘的心性,说不准还会对她后悔说了那些重话,四娘心软孝顺,便令秦母更为难过。
见派去传话的下人一个个没有结果的回来,秦母眼神黯淡下来:“四娘还是不愿见我。她竟然那样认为,我做错了?琴韵,我是不是做错了?这些年,她与我渐远,我其实感受到了。”
“四姑娘万不愿看您这样,您伤了身她指不定要伤心自责起来。”
这些话说了多遍,李妈妈叹气,从袖中拿出门房收到的信,“舅老爷的信来了。”
一听到那个字眼,秦母蹙眉撇过头,她最近看见信就犯恶心,半点心情也没有。
她撑着额闭目养神,信让李妈妈念着听。
舅舅家的来信迟落桌面,内容是一家子即将随周榷擢升来到京城,多年不见,希冀团聚叙旧。
秦母睁开眼,精气神略提了提:“这样,再去传话给四娘,等舅舅一家到了京城,总要来见一见,一家人的,经年未见,略备薄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李妈妈应下,见秦母坐起,肃着脸:“不要送信,不想再看到烦人玩意!”
云霞照着归途,影子拉长,渐渐匿在薄暝的夜色中。
回到谢府,下人来报秦家有人等待大奶奶。三个孩子直接送回内院,秦挽知与谢清匀到正堂,看到了等在堂中的李妈妈。
李妈妈端坐着,手边的热茶冒着热气,她不时向门口张望,这次一抬头终于见到了人 ,秦挽知身旁并肩还走着谢清匀,李妈妈忙起身,恭敬行礼叫了人。
这是第三次,秦挽知以为又是那些话,她自是懂得,只是很累,想放空身心静一静。
本意上,她并未想要使母亲受伤,她想要的也从来不是伤害,憋在心里太久,说出口后,自己似乎有所释怀。
她知晓母亲绝非不在意、不爱她,可能……只是没有那么爱,如何能够苛求呢。
李妈妈从小带养她,感情深厚,年岁上亦大了,秦挽知不想如此:“等了多久?倘若我不在,吩咐下人便是,何必在这里干等。”
李妈妈看了眼谢清匀欲言又止。毕竟是母女两人的隐秘事,又是伤心处,原由就是因他而起,虽则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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