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灵徽一路哼着小曲,心情美丽至极,回去澄观院向秦挽知邀功,得意洋洋的,一副请毫不吝啬夸奖我的小模样。
秦挽知不负她望,一顿表扬,替她免去了今天的大字作业,还表示要等谢清匀回来,亲自与他讲述小姑娘的功绩。
谢灵徽开心地嘴咧到脑后去,坐在椅子上一面喝着甜水,一面轻晃双腿,看着秦挽知一丝不苟地对账。
对此,谢灵徽打小便佩服不已,她阿娘沉静得很,学什么都稳稳当当,多么无聊乏味皆能耐得住,静下心来更是要命,能专注得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她鼓了鼓腮帮子,找话说道:“阿娘,我昨日看到爹爹的衣服被拿去丢了。”
秦挽知翻看账本的手顿了顿,似有所感:“什么衣服?”
“一身青色的长衫。”
还真是。秦挽知不算意外,的确没有在衣橱里见过了。
简单两语的坦白过后,谢清匀不是没有表现,譬如某日回来提到同值换了人,还有在衣橱里不见影儿的青衫,以及留下来的那个红漆食盒也不见了。
关于食盒,那日是谢清匀不能归,长岳送回了街上买来的点心,是秦挽知和谢灵徽爱吃的那一家。
长岳提走了红漆食盒,当着秦挽知的面说得大爷的令,要处理了去。
“大爷说,这食盒放家里不好,他惹来的错,他得解决。”
秦挽知没吭声,待长岳走后,看着盘子里精致的糕点,轻轻叹声,谢清匀总是太周到。
她时而会想,如果谢清匀不是这般好,是个最最普通不过甚至稍微恶劣的男人,她这些年可能也不会总有几分纠结。
她或许可以心平气定,可以心安理得,可以毫不在意。
偏偏,他很好。
好得时常令秦挽知觉得像梦一样不真实。便是梦,可能也不该是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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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安近些天整日埋首于屋内,仔仔细细雕刻了十日,终于将唤雪的牌位刻好,在秦挽知安排下,汤安轻手轻脚把牌位放置供桌,退身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
风和日丽的翌日,秦挽知与汤安一同去唤雪坟前祭拜。
远山如黛,青松之下碑石伫立,秦挽知将唤雪生前爱吃的东西放到坟前,汤安一身素衣,跪下磕头,再抬脸时已经流满了泪花。
四周寂静,唯有山风掠过松枝,发出簌簌的轻响,夹杂偶尔几声鸟鸣划过天际。
碧空如洗的另一侧,鸟啼伴随振羽,在枝头叽喳不停,让林夫人心头烦躁不堪。
窗外树枝上停留三两灰鸟,光线而入,室内林夫人与儿子林经义对坐。
“娘,谢大人对我已是开恩。”只是将他调离,并未有其他举措。
“他看出来了,又严词拒绝了妙羽,已给我们留存颜面。既行不通,那就不要再继续了,丞相虽温文尔雅,但真惹了他,他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
林经义见识过,谢清匀绝不是个单纯温和性子,更像是假寐的猛虎,惊醒了等待的便是利爪尖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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