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跟商岳一样,之前下矿井的时候,每次都会带点东西进来藏着,以备不时之需。”
鲁博愧疚道:“但我没有商岳兄弟这么厉害,只藏了一些……我刚才在椽木下面找到了这些窝头。”
窝头干噎得很,但正因为干巴,反而不容易发馊。
鲁博给了汪胜和商岳一人一个,汪胜接过来闻了闻,有些惊喜:“还好,只有一点点馊味儿。”
商岳没拿窝头:“我不饿,给柯文吃吧。”
三人这才想起来,从刚才火光亮起到现在,柯文一直没说话。
汪胜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的喜悦骤然消失,连滚带爬地朝着椽木断裂的地方爬过去。
“柯文!柯文你挺住!”
然而,地上的柯文一动不动。
借着火把的光亮,大家都看到了——一截巨大的椽木,深深扎进了柯文的腹部。
先前没有光亮,柯文只说自己被椽木压住了,大家看不见,听他一直啜泣,只当是问题不大,至少柯文一直在说话,还能哭喊。
而现在,柯文躺在地上,双眼闭起,毫无生意。
另一边失了心智的老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到了中间的椽木这里。
他看着柯文,忽然哈哈大笑:“不点灯还好,看不见还能活,点了灯——哈哈,看见肚子被扎穿了,就吓死啦!”
“吓死啦!吓死啦!都死啦!都死啦!”
老欧疯笑着又跑远了。
鲁博三人顾不上老欧,赶紧爬过去,伸手就掐柯文的人中。
“还有气!”汪胜喊道。
柯文悠悠转醒,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他双眼无神地看着矿洞塌陷的上壁,泪水从眼角流下。
“汪大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汪胜鼻子一酸,柯文才十七岁,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他甚至还读过书,考过学——正是因为一贯名列前茅的他,不肯参与偷题作弊,便被贿赂泄题的高官之子陷害,在考试之时,从他的考间中搜出了夹带,被判舞弊,才被打入大牢的。
更令人愤慨的是,那张他已经写了大半的试卷,最后的名字却变成了高官之子。
高官之子榜上有名,得了官,临上任前,还去大牢中嘲讽他。
“柯文啊柯文,你若是能早些配合我们,提前做了试文与我,如今高低也是个举人,少不得也能混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当当。”
“何至于身陷囹圄,成为阶下囚呀!”
那高官之子甚至还逗弄他:“不过呢,看在同窗的份上,你现在下跪给我磕头,学几声狗叫,说以后就是我的奴才……我还可以把你弄出去,当个幕僚使使。”
“不过嘛,为了防止你把事情说出去,你的容貌一定要毁,喉咙一定要哑,双腿一定要断,哈哈,留下你一双手和一双眼,能替我写案卷策略就行。”
柯文如何能忍,毅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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