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直到看着谢晏离开,楚南溪才从命悬一线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快追两步唤道:
“谢相公,您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早些歇息吧。”
谢晏声音传来,人影已消失在正院大门外。
“小姐,你成功了!”
春花刚搀住楚南溪的手臂,立刻感觉小姐半个身子都朝她压过来,不禁心疼的拍拍她手背安慰道:
“没事没事,反正那谁已经死了,谢相公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那谁不是我杀的,刚才他差点杀了我。”方才那毒针逼近的死亡寒意,犹让楚南溪鼻尖发凉,“是相公救了我。”
“啊?”
“那......那我们是会死、还是不会死?”秋月满脸疑惑的问。
“应该暂时不会死了。”楚南溪点点头,想起刚才那个怒气冲冲闯进来的麻花辫又问:
“秋月,昨天是你到相府来铺床的,府里的情况打听得如何?谢相公怎么还有一个妾?”
原身一心想着刺杀谢晏,印象中只知他父母死于东京城破,也没好好了解他府里还有什么人,野史中他英年早逝,没有家室。
现在既然能躲过刺杀活下来,楚南溪就得正视她已成婚这个现实。
成婚可不是什么好事。
楚南溪现代的父母离异,她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虽说一家人靠着修古籍文物的祖传本事,生活富足,可她还是得了恐婚症,三十岁仍不愿找男朋友。
穿到书里成了十七岁妙龄少女,重返青春,可怎么就成了亲?
“不、不是一个妾,”秋月绞着衣角吞吞吐吐道,“是六个妾。”
昨天,与她同来为小姐铺床的张嬷嬷警告她,小姐是官家指婚,哪怕姑爷有一百个婢妾,也等她嫁过来再说。
我去!
刚一脚踏入正屋门槛的楚南溪,差点被绊倒。
秋月赶紧扶住楚南溪,看她脸色不好,小声蛐蛐:
“六位姨娘都住在西跨院,东跨院里住着谢相公的亲姨母林夫人和她女儿李茵茵,以前都是林夫人替相府打理内务。
听说,那位表小姐经常乘姑爷的马车一同出门,两人好像很亲密。府里的下人们都以为姑爷迟早要娶表小姐,哪知官家突然就给姑爷指了婚。”
春花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往秋月脑门上戳:
“你啊你!张嬷嬷又不是你娘,你怎么就这样听她的话?这些重要的事,昨儿回来你也不同小姐讲。”
“昨儿回去你们只问喜房里有什么,要怎么堵杀姑爷,也没问我......”秋月比春花小三岁,人是好的,就是没什么心眼,做事也没那么周到。
她的话让楚南溪和春花都沉默了,确实,直到一个时辰前,楚南溪才改变计划。
反正都是要被杀死的人,谁会关心他府里有没有姨娘。
两人刚缓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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