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孟槐若有所思。
他被养的太好了,自从出生起,他像一个小太阳,所见所得的皆是温暖,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黑暗,也从来没有体会过失措与无助,没有经历过绝望,相比于他,真正的孟槐像是另一个极端,他的出生,不被所有人祝福。
五岁之前,或许他还感受到家人的温暖。
但五岁之后,他的生活天翻地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年孤寂地躺在病床之上,从来没有享受过正常人的生活。甚至他活下来,都是因为这个哥哥。
若不是他对哥哥有用,他可能都不会被留下来。
孟槐紧紧握着手中的项链,“我想把他的人生还给他。”
*
第一医院的vip病房内,窗帘紧紧拉着,小小的病房内暗无天日,安静地可怕,只有机器发出千篇一律的滴滴声。
病床上躺着孱弱的少年,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就连进食,靠的也是直接接到胃部的管子。
少年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手指和脑袋。
他看向窗帘的方向,隐隐可以从阴暗程度看出来外面是清晨。
想象着清晨的样子,少年嘴唇微微动了动,有些艰难地笑了笑。
突然,病房的门被敲响。
少年转过头。
猝不及防与孟槐湿漉漉的眼睛对视。
“我叫,孟,不对,我叫任平安。”孟槐走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少年,他又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但还是故作坚强,道,“我是你的哥哥。”
少年看着他。
“你叫孟槐。”
任平安说,“我终于把名字还给你了。”
病床上真正的孟槐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他身后。
随后,对着那扇们,他微笑了起来。
任平安看向身后,眼泪还挂着眼睫,“你,你能看见她?”
床上的少年说道,“我认识你,你经常来看我。”
任平安身后跟着的孟拂愣了愣。
“你能看见我?”
少年点点头,“听病房里的鬼说,我这种,就叫阴阳眼,他们叫我极阴之体。”
孟拂心里很难受,但是鬼没有眼泪。
任平安看着病床上微笑的少年,眼泪流了下来。
他不是极阴之体,他弟弟才是,他占了他弟弟的人生,他亏欠了他太多太多,可是此刻,却近乡情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孟拂看着病床上的少年,勉强微笑道,“他们会欺负你吗?”
孟槐歇了一会儿,才重新积蓄起力气,“一开始会,他们说,我的身体是很好的养料。不过,后来。”
“他们说我的身体太破了,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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