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感觉到了真实,撑起虚弱的身子,掀开被子,起身将窗户阖上,将那个嘈杂纷乱的世界阖上。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打开,阿冥犹如惊弓之鸟猛然回身,眼睛正死死盯着门口处。
只见百暮燊正端着盛放食物的食案走了进来。
阿冥赶紧退至角落,双眸微垂,不敢看来者,口中喃喃重复:“别过来。”
“你不认识我了么?”
百暮燊缓缓将食案放置桌上,狐疑地靠近她。
按理说昨日便已治好了她的伤,她怎么……
“我求你,别靠近我!”阿冥蹲下蜷缩起身子双臂护着头,呜咽哀求着。
百暮燊止住步不再靠近,慢慢蹲下望着她,用命令口吻道:“记得吃饭,如果不吃,我就碰你!”
阿冥含着泪水不敢看他,连连点头道:“是!”
在他走后,她急忙扑至桌前用手抓起食物狠狠塞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百暮燊于门缝间望着这一幕,陷入沉思:明明外伤内伤都已无碍,为何会这般?人的身子,看来只有人最了解。
他一挥手将阿冥所居之处设了禁制,独自出去寻医。
待百暮燊走后,阿冥瘫坐于地上狂呕,她捂着绞痛如麻的肚子,长期苦受饥饿的胃经不住突然的暴食。
她缓缓闭上眼,曲膝蜷缩起来承受着这份无足轻重的痛楚。
“公子你所说之症状,似是心疾啊!”
“何为心疾?”
“老夫所说的心疾是突然遭受巨大变故或长期被虐打后,内心抑郁恐惧长久积压引起。此病是更多是心病,治不好会伤及五脏,最终寿命……”
百暮燊深吸一口气打断:“何解?”
“此病药物调理为辅,身边之人常伴照应早日助其解开心结为主呀!”
百暮燊拎着药包失神地走在街道上,人类的悲喜情绪太过多样,他无论如何也弄不懂她
为何会如此,他很想去弄懂……
阿冥猛地睁开眼,疼痛使她清醒意识到自己不宜待在此处。
她无法再面对百暮燊,无法再面对人类,她害怕人类的靠近,害怕人类将自己杀死……
更害怕自己将他们全部杀死。
百慕燊和她的族人一样,此刻都是她最害怕面对之人。
一旦面对,便意味着要面对灭族的事实,要面对父亲死亡的事实,要面对被虐打侮辱的事实,要面对自己手刃上千人的事实……
脑海中至今还会时不时突然想起那些炼狱场景,她保不齐有朝一日会伤害身边之人……
和百暮燊相认的代价太大了,她宁愿自己去死。
阿冥最终冲破了百慕燊的禁制逃出了客栈,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奔向北面的乱葬岗……
禁制一破,百暮燊立即有感,赶回时已经来不及,他努力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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