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也是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将齐韵文从凳子上拽了下来。
“齐兄!你这是做什么傻事?”
“李兄,让你看笑话了,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齐韵文悲怆道。
“天无绝人之路。我今日来,正要给你指一条活路!”
“活路?”
齐韵文惨然一笑,“我这般田地,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有!当然有!”
李德拉着他,“河对岸的肃马城,正在招揽读书人!给的银子极多!还分田分房!”
“肃马城?”
齐韵文一愣,“那不是……已经被北莽人占了吗?”
“什么啊!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李德道,“那肃马城,如今在陈木将军的手里!前些日子,他才刚刚大破北莽五万大军,又威风,又有抱负,他手下正缺像你我这样,能识文断字的读书人呢!”
……
……
浑河之上。
一艘渡船,正迎着风雪,缓缓地向着北岸驶去。
船上挤满了人,闹哄哄的,倒也驱散了几分寒意。
齐韵文抱着女儿,与妻子依偎在一起,听着周围人的交谈。
听得出来,这艘船上,都是去肃马城投奔陈木的。
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
有的是像他这样,在南岸实在混不下去,只好来北境赌一把的穷苦人。
也有不少,是真正仰慕陈木的风采,自愿前来追随的热血书生。
“……要说陈将军,那可真是文武双全!那首《七杀诗》你们听说了吗?他念着诗砍下奸臣郑湘的脑袋,爽快,太爽快了!”
“我还是更喜欢那首《将进酒》,‘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何等的豪迈!”
“你们都错了,依我看,还是他当年在京城念的那句‘男儿何不带吴钩’,最振奋人心!”
几个青年正唾沫横飞地争论着陈木的诗词,一个个都说得眉飞色舞,极尽赞扬。
齐韵文听着,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向往。
“爹爹。”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女儿,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那个叔叔,好吓人。”
“嗯?”
齐韵文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身穿锦衣,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正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侃侃而谈。
那人自称“陶轩”,是一名来自燕州的商人,谈吐风趣,见识广博,很快便成了船上的焦点人物。
“哪里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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