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颤动起来,近乎害怕恐慌的情绪袭上心头,手比脑子更快一步作出动作,他拍着她的脸,“喂!喂!醒醒!本神没说要你的命!”
触感竟是心惊的冰凉,他一把将她抱起,怀里的人轻飘飘的瘦得可怜,抱着都嫌硌手,好似骨头上只附着了一层皮。
他咬紧了牙根,甚至来不及思索为何自己如此紧张,脚底生火冲出地牢。
屏退魔使,陆清晏一脚踹开幽冥幻阁的门,将她放到床塌之上,输了两缕灵流进入她身体,又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细细搓热。
待见她的脸恢复了几分血色,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下来。
猛地僵住,他在做什么?
前一刻还认定她诡计多端,野心勃勃,这会看她晕了就起了恻隐之心了?
陆清晏,你也忒容易动摇了些。
他面色阴晴不定,眸光流转,最后落在她柔软安静的小脸上,她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细细密密,在秀挺的鼻梁上洒下小片阴影,黛眉微蹙,淡粉的唇瓣抿得很紧,显得些许不安。
他看着,慢慢放开她的手,却被她捉住了,顺带无意识的往脸蛋蹭了蹭,头往左偏了偏,直接将宽大的手掌当枕头睡,秀气的眉毛这才松开,好似带着甜蜜的靥足,毫无防备的模样像只撒娇的雪白小猫。
陆清晏:“…….”
有什么在慢慢酝酿发酵,那些柔软的、滚烫的、欲说还休的东西在融化他坚硬如铁的心肠,令他无端生出莫名的渴望与眷恋,心智几乎要不坚定起来。
陆清晏心情复杂,狠了狠心抽开手,正要站起,门口便传来急切的声音。
“少主,少主你在吗?”
他打开门,表情淡淡,“何事?”
“没见着安姑娘。”肖衍将头探进来,被他蓦地挡住。
肖衍脸色变了变,“我问魔使安姑娘哪儿去了,他们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少主,你不会对她做什么了吧?你不能这般冤枉她…”
“睡着了。”陆清晏环臂懒散的斜靠在门边,凤眸微掀,“有些事尚未想通,暂时不会对她怎样。”
他说的是实话,原以为自己对她十分排斥,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那些奇怪朦胧的情感时不时出来作祟搅乱思绪,似是隔着一层纱,看不清亦猜不透。
即便如此,他仍没有选择相信肖衍所说,他有自己的思考衡量,那些被压下去的良善被不断扩散放大的敏感多疑代替占据,他本就是谨慎冷静之人,如今更是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淡薄寡情的气息。
他不想与肖衍说太多关于安柏烛的事情,说多了他烦,也因骨子里的占有欲。
肖衍想着也不好打扰安柏烛休息,便只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方形盒子,交到陆清晏手里。
“忘尘丹含毒,安姑娘亲自服下将丹效与灵息合一为你运功,如今毒已蔓延到了左膀右臂,毒发会疼,有时痛不欲生,这是止疼丹,她醒了替我交给她。”他呼出一口浊气,“好在你醒了,她也不必再吸收忘尘丹的毒素,静息休养,假以时日,必会恢复。”
肖衍看着他,神情庄肃,拍了拍他的肩,“安姑娘这些年对你真的没话说,你刚醒不久,记忆混乱不全情有可原,还有很长时间让你慢慢想起来,你可以对天下人不好,唯独不能负她,她真的….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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