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柏烛去拿药才发现,这是敷的止痛药不是吃的,她再次走到白钰轩面前时,犹豫道:“不如我帮师兄上药?”
此时正是白鹤派的午练时间,弟子们都去大堂集合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除了刚刚守山门的弟子,可总不能又跑出去一趟特意让他们来帮白钰轩上药吧,来回也忒久,人家也有事要干。
她想了想,反正是胳膊罢了,无伤大雅。
白钰轩抬头看了她一眼,便要拒绝:“不用,我自己可..”
“师兄是两边都疼吧,水龙伤的是后背,会牵连到手臂的,所以两只手都不方便,怕是无法均匀涂抹。“安柏烛拍拍胸脯:“就让我来吧,保准药到病除!”
白钰轩哑然失笑,人家大大方方的倒显得他扭捏了,于是微一点头,“有劳师妹。”
她小心翼翼的将白钰轩的袖子卷上去,丝绸质感的布料冰冰滑滑,如此也不容易蹭到伤口。
白钰轩身材练得不错,手臂线条自然也不错,可上面覆盖的伤狰狞可怖,硬生生破坏了原本的美感。
青紫交错,淤伤还未褪去,且不难看出是被水龙尖利的爪子抓过,大小不一的伤口呈撕裂状,绽开坏死的肉已被整齐切除,露出里面尚未长好的带着些粉的新皮肉。
见她看着自己的胳膊发愣,脸上血色也褪去了几分,白钰轩怕她内疚,便云淡风轻道:“只是皮外伤而已,看着严重,不日便会好起来,师妹无需担心。”
安柏烛没说话,敛了思绪,只是眉头越蹙越深,愈发觉得愧疚不安,更觉说什么都是徒劳,唯有上药时仔细再仔细些。
上药前她取了些从丹音派那买的银丝丹颜粉与止痛药膏一同放于掌心混合均匀,再一点一点用棉花抹到白钰轩的伤口处。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到手上却带来一阵灼烧感,火辣辣的疼,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好像把胳膊放在火上烤一样。
白钰轩忍着痛,嘴唇抿得苍白,愣是一言不发,不愿露出一丝痛苦。手却悄悄握成了拳,轻轻打着颤。
“很疼?”安柏烛抬起头,不由愣了,拿着棉花的手顿住。
白钰轩此刻的汗已从额角淌到下颌,汇到下巴又正好滴落到胸前衣襟处,平日里习惯全部盘起的发髻由于生病也只是半挽着,松松的用一根发簪固定。
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浸湿,由于苦忍,连眼眸都是湿润的。
……瞧着竟有几分脆弱,最重要的是,他侧着脸,垂着睫,那狭长的微微上挑的眼尾和弧度柔和高挺的鼻梁,怎么瞧,都有几分像她心尖上那人的影子。
只是白钰轩的下颌骨更为宽些,搭配剑眉,眼神沉静,正面看着有种浑然天成的凛然正气。
而陆清晏的下颌骨更为精致,刀削斧凿般的好骨相好皮囊加上雪白无暇的皮肤,成就了一张惊心动魄的俊美容颜,这种俊美本因过于精致反而多了几分雌雄莫辨的气息,俗话说就是,娘。
但陆清晏不会,眉眼凌厉疏离冷峻,宽肩窄腰身姿硕长挺拔,这些充满男性特征的表现冲淡了这份阴柔美,使之达到一个令人惊叹的平衡。
即使二人之间侧脸有相似之处,气质倒是南辕北辙,陆清晏跟凛然正气半点不沾边……
见她突然停下来直愣愣盯着自己瞧,白钰轩略有几分不自在,低声道:“还好,请…师妹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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