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身后水千颜的声音传来:
“我等你一同用晚膳。”
仙言心里道:疯子。
…
……..
陆清晏在傀儡阁把东西砍了个稀烂,花芜剑受到主人的影响此刻狂躁不安,剑身泠泠忽现的红光在夜里残喘颤动。
陆清晏握着剑跌倒在地,猛地又吐了一口血,平日里高束的墨发此刻松松垮垮垂落下来,几缕落到眼前,半虚掩住了赤红的左瞳。
忽而腹部又一阵搅痛,五脏六腑跟着被蹂躏成团,浑身血肉仿佛被撕扯戳刺捣烂成千万肉渣碎末,喉间涌上一阵阵腥甜,竟比当初拖着流血的脖子发高烧练鬼术还痛苦上一万倍。
随着赤瞳扩散而开的,是眼周不断出现的蝴蝶暗纹,腥红光明明灭灭。
陆清晏越是痛,红色越深越艳,就像体内按捺不住即将喷涌的鲜血,他躬起身子蜷缩成一团,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扒着地,直到指腹血肉模糊。
喉间不断溢出低咽,像是隐忍的哭泣,像是困兽的哀鸣。
太疼了…….
太疼了…………
疼痛是如此可怕,每分每秒都像在烈火上煎熬,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一波一波的痛在他身体里来回凌迟着,陆清晏眼神开始涣散,嘴角鲜血不断溢出,他能感受到那魔血在他体内上蹿下跳,在摧折他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麻木的痛渐渐平息下来,他才缓缓瞌上了眸,得到喘息。
惨白的月光洒在一屋狼藉上,同时照亮了他的脸,湿润的鸦睫,白到透明的皮肤,尚未褪去的蝴蝶印记,如泣如诉的泪痣。那是脆弱的、苍白的、妖异的容颜。
他还控制不好魔血,陆清晏醒来时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他脸色无不阴沉,摊开手掌,指腹的血迹已经干涸,斑斑驳驳。
…
……….
露月三日,修真大会举行。
修真大会,也就是每年各派招收弟子的时间,不看身份地位身高长相,天赋不错肯吃苦合眼缘的就会被选中。
原本依着不久后的人魔大战此会最好推迟,但由于这事还未对外公布怕引起恐慌,又寻不到适合的理由,只能照常举行。
毕竟往年都是风雨无阻开展的,美曰其名在恶劣天气更能锻炼意志力。
今年作为代表之一的安柏烛坐在高台之上,板着小脸,神情严肃,坐得笔直。
实则以这个姿势坐了半个时辰已经腰酸背痛,早起又让她困得想翻白眼,偏还得端起威严架子。
我代表的是云颠派…..
我代表的是云颠派…..
我代表的是云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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