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的还是恼的,好在屋里被烛光映染着朦胧暖调,并不明显。
他五指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遮掩似的语气越发冷淡随意,“看看你罢了。”
“看我?”她琢磨了一下,忽而狡黠笑道:“想我了是吧。”
“……你想多了。”他挑着眉,煞有介事:“本神不过是来瞧瞧你暗地里是否有搞些什么小动作。”
安柏烛倚在床头睁着明澈眼眸望了他一会,叹道:“你分明知道我没这个心思,莫要再冤枉我了。”
“……”他突然怼不回去了,因她说的是事实,可她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其实安柏烛不过是猜测,这下看他的神情,知道自己十足十猜对了,他即使忘了她但还是信她的,不由感到几分安慰,便跳了这个话题,想到了别处。
“为何突然自称本神了?”
“…..本神是魔神,不自称本神要自称什么?”
“你以前不喜欢的。”
“嗯?”
他站着,她坐着,总要仰着脑袋不方便,安柏烛拍了拍床塌,对他道:“坐着说。”
陆清晏眼神落在她身侧的位置,没动。
她歪着头,打趣道:“都坦诚相见这么久了,怎的还这么害羞?”
百年后的她不仅修为长进了,脸皮也厚了不少,似与失忆前的陆清晏角色调换。
“….闭嘴,此事本神还没…”
他住了口,难道还说要找她算账不成?这种事,他再厚颜无耻也知晓总不会是她占了他便宜,况且一切都是为了他。
本就杂念颇多,被她一调侃更是想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他竟一时忘了她体内尚存毒素之事。
黑着脸气冲冲往她身旁一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唉,还是这么大气性。
他今天穿了墨蓝色长袍,领口翻着一圈毛绒白边,臂膀袖摆处秀着精致的花腾,罕见的不是窄袖武服,是宽袖锦裳,端的是少年如玉,俊俏无双,虽是极好看的,但也略显单薄。
安柏烛瞧了瞧他,往后伸手将被褥抓起、铺开。
陆清晏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哗啦一声,细微的风扬过脖颈,厚厚的棉被披到了自己身上。
便见安柏烛也裹着被褥,脖子以下严严实实,露出个脑袋正眨巴着明眸朝他眉眼弯弯笑。
…..这样子,就像两个人在冰天冻地里躲在一张被褥里依偎着取暖。
他愣了愣,尽管心里乐意得很,嘴巴依旧强硬,冷哼道:“本神又不冷。”
“是我冷,并且觉得一人盖没意思,诚邀魔神大人一同裹被子。”
她往他靠了靠,“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以前说过单炎继总是一口一个本神的,你听了恶心。”
“单炎继?本神…说过这种话?”
“我们一起去找水千颜的路上,你说的,这个你也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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