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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刘协此刻早已将刘湛视作了唯一的依靠,闻言只是流着泪连连点头,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安抚了惊魂未定的皇帝和几位老臣,刘湛恭敬地退出了宣室殿。
殿外,郭嘉正倚着一根廊柱,小口抿着酒葫芦里最后的存粮,看到刘湛出来,挑眉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贾诩则静立一旁,如同老僧入定。
刘湛微微颔首,低声道:“陛下情绪激动,但无大碍。安抚陛下和公卿之事,需即刻着手。”他看向贾诩和郭嘉,“奉孝,文和,我们该干活了。”
接下来的时间,刘湛与他麾下的团队,投入了紧张得如同高速旋转的陀螺般的工作中。控制长安各处关键城防、接收保管官府积压的文书档案、安抚残留的惊弓之鸟般的官吏、起草并发布安民告示以稳定惶惶的人心、清点几乎空得能跑老鼠的府库和仅存的粮草……
千头万绪,无数的事情如同乱麻般涌来,都需要在曹操大军主力到来之前,尽快理清,打下坚实的基础。
临时征用的原司空府内,灯火彻夜通明。
传令兵进进出出,脚步声急促而密集。
文吏们埋首于成堆的竹简与帛书之中,挥毫泼墨。将领们则不断接收指令,调动布防。
郭嘉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对着堆积如山的户籍简牍叹了口气:“早知道长安这么穷,就该从豫州多带几车纸过来,这竹简看得我眼都快瞎了。曹孟德要是这时候打过来,我怕是连阵图都画不利索了。”他这话带着几分夸张的抱怨,却也透露出此时的紧张与繁忙。
贾诩则默默地整理着来自各方的情报,将其分门别类,偶尔在关键的几条上做出标记。他的效率极高,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刘湛更是几乎未曾合眼,他需要听取各方汇报,做出决策,协调各方关系。他深知,时间就是一切,必须在曹操到来之前,尽可能地巩固自己的优势,将“先入为主”和“护驾首功”这两个名分,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掌控力。
然而,曹操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第二天中午,秋日的太阳有气无力地悬挂在中天,依旧无法带来多少暖意。刘湛刚处理完一桩关于几个地痞流氓趁乱抢劫、需要立即明正典刑以儆效尤的案子,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正准备喝口冷水提提神,一名亲兵就急匆匆地闯入堂内,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禀主公!兖州牧曹操,亲率大队人马,已抵达长安城外十里处!斥候来报,曹军军容甚盛,打着‘清君侧’、‘护驾’的旗号,要求即刻入城觐见天子!”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堂内的气氛瞬间一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刘湛身上。
刘湛端着水碗的手顿了顿,水面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随即恢复平静。
他缓缓将水碗放下,抬起头,目光与一旁的郭嘉、贾诩交换了一个眼神。
三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判断——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
之前的浴血奋战、抢占先机,都只是这场权力博弈的前奏而已。
郭嘉轻轻放下酒葫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低声道:“来得可真快,像是闻着腥味的猫。”他的幽默总是带着一丝尖锐。
贾诩则缓缓道:“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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