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借此,他们按照主君的意思,联系到一些地方贼寇,如孙狼等不满时局,意图造反的民人渠帅,提前勾连,约定起事日期。
特别是此次在许都惹起滔天大祸的太医令吉本父子,他们按主君吩咐,与之暗中谋划交流甚久,潜藏得很好。
相比于前家主伏完父女的简单泄密,他们的整个计策可称为天衣无缝。
可惜施行过程中,仍功亏一篑,未能扭转乾坤,还险些让主君丧命……
“督将!”
与敌方的兴高采烈不同,严匡等人身形摇晃,忍着伤口的剧痛,大惊失色道。
众人亲眼目睹了帐下督扶必的死亡,后继的骑兵们和严匡部下的屯田兵此前仍旧受命艰难向前,这一刻还活着的无不肝胆俱裂,锐气尽丧。
而新加入战场的“叛军”,驾驭着上百匹战马甚嚣尘上,接续进入冲锋状态。
对于军心疲惫且萎靡的曹军来说,无外乎是毁灭性的打击,许多军士无精打采,虚于应对,全部都想着怎样脱离战场寻求保命。
漫山遍野的金鼓声响彻云霄,战马嘶鸣,衣着迥异的贼人与黑甲军服的官兵融为一体,共同配合的战斗冲杀,显得十分怪异。
严匡等人清晰察觉到,扶必中箭落马后,贼军气势陡然高涨。
于是,恐惧的气氛在曹军弥漫,抵抗的意志越来越薄弱,许多屯田兵干脆丢下武器,跪在路旁。
饱经战阵,经验丰富的精锐骑卒也觉回天无力,逐渐放弃了战斗,纷纷调转马头,渴求逃离,准备亡命远遁。
但峡谷幽径,闭塞狭窄,仓促间挤成一团,这时完全变成了贼人的活靶子,铺天盖地的箭矢又陆续袭来,所到之处嘶吼一片。
严匡知道绝望已经悄然来临,再不走真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他竭力勒转马头,放弃追逐的目标和战功,眼瞳处只有对活命的原始本能。
他敲出鞘内的环首刀,银辉倾洒,往拦路的自己人身上劈砍而去,一个长着胡渣、满面褶子的中年屯田兵再回首时,脑袋已经飞出老远。
军士们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们中郎将疯了!
“撤军!”
躲过几支流矢,控马避让,严匡挤出人潮后,撕破喉咙般地大喝道。
他这一出手,军士们受到的冲击更加直观,战力和斗志都到了临界点,难以再去支撑,俱作鸟兽散,拔腿就跑的曹军,此时已经没有了建制。
溃散下,贼人马军冲撞上来,而前边冲太猛的骑士,这回难以脱身,退路被堵塞,唯有拒敌,也是胆气横生,搏命厮杀,相互间的捅刺撕咬无可避免,躲闪间,被拽落下马的那个就是死人。
撤退命令下达后,前军便作了断后之人,眼看着尾巴处的骑兵被纠缠上了,急需救援。
可这时候人人都想逃出这片修罗场,谁肯回转马头去寻死呢!那辛苦脱离苦海不成了徒然?
都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信念。
自寻出路、自求多福吧!
严匡暗叹一声。
“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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