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站出来,再次拱手,虽然心有怨气,事关大局还是得说,“曹操一年便可得百二十万斛军粮,今年扩耕数倍农田,又可得多少?”
“而且去年他还未曾得徐州,如今徐州已得,向北重兵据守泰山,可防青州;向南设立水路关卡,可防扬州;东临大海而西有兖州守其门户,甚至他还能自陈留沿颍水而入豫州汝南!”
“车骑,在下料定,若是再与他数年,曹操兵力定然数倍于此,更难剿灭!”
“那又如何?”
这时,左侧人群中传来一道浑厚洪亮的声音,许攸愣住看去,却见到是别驾田丰,正在沮授、审配之侧,怒视许攸。
“尊驾此言何意?”
田丰拱手道:“兴战不利!幽州看似颓败,可未必就可速胜,公孙瓒失人心,我们可拉拢刘幽州旧部,再逐步图之,幽州便唾手可得。”
“可若再兴兵向南,与兖州交兵,则中原腹地将会大乱,开数州混战,那时变数何其多?公孙瓒亦可有喘息之机南向求援!”
“再者!且不说你是否危言耸听,但我冀州亦有百万斛收成,今年秋收便可达二百万斛,军资雄厚、人才济济,一旦拿下幽州可开胡市,得青州可开盐市,皆为巨利!”
“兖、徐河泛之地,常有天灾,如何能比?子远莫不是在讥讽我等不知农耕內治之道?”
“我岂有此意!”
许攸瞪大了眼睛,田丰虽博学多才,但这气性、自尊心也太强了。
我只说了兖州丰收,却根本未曾提及你等內治不力!
田丰目光陡然转冷,沉声道:“倒是有人,纵容亲属贪赃取粮,以牟私利……”
“田丰!你话里夹枪带棒,到底何意?”许攸也急了,栽上这等名声,以后脊梁都站不直。
堂前直呼其名,那是真正动了怒火,乃对骂的起始。
“田某并无所指,但谁人所做之事,谁人心中自然清楚!”
田丰冷眸以对,看得许攸心里怒火中烧,但碍于袁绍在此,又不好直接发火,只能以口型骂之,抿嘴怒视。
此刻,田丰面露堂正,走到袁绍身前拱手而下,郑重道:“车骑以正义之名,击不义之师,一年之内可取幽州;而今坐观成败,以大公子袁谭出青州,定可安置离丧;外联骑族,内举仁兵,向并州而镇压各部族,可得拥戴。”
“不出三年,尽得冀、幽、青、并之财资!王师之名在于江南,而王师之众在于河北,那时车骑麾下有百万之众,战将数千,天下何人能挡?!”
“而今危言耸听之谈,岂非笑谈也?”田丰说到此处一声冷笑,极为不屑的瞥向许攸,沉声道:“若举兵向曹,局势更乱,则上下官吏可中饱私囊,不修行检者,定当贪墨钱粮财资,以壮其族。”
郭图在旁听得心里一抖,怎么还骂上“不修行检”了,我可没得罪你……
这田别驾,疯起来当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田丰你欺人太甚!远交近攻乃为常略!自周以来诸侯常有设之,兵家之事亦如水,并无常形,岂可以理而论之!?”许攸再也忍不住,气急败坏的怒骂田丰不懂兵事。
“曹操用兵本就善诡道,此时以弱而视车骑,定暗藏谋略,一旦顺其心意,日后必让其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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