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狂妄!单枪匹马,只带一个黄口小儿闯我颍川龙潭?蠢货!
陈彦心中冷笑,脸上笑容却愈发热切。
“哎呀!江先生,您可算来了!我等颍川士子,盼您如大旱盼甘霖啊!”
他快步上前,热情地握住江源的手,姿态极低。
“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陈某已在府上备下薄酒,为您与……这位小先生接风洗尘!”
他的目光在诸葛亮身上一扫而过,便不再关注。
一个跟班书童罢了。
“陈公客气了。”江源不动声色地抽出手。
“应该的!应该的!”
陈彦大手一挥,将江源“请”上了一辆装饰奢华的八马豪车。
车队浩浩荡荡,在一片“恭迎江先生”的欢呼声中,驶入颍川城。
江源察觉到,行进路线并非驿馆,而是直奔城东一座防卫森严的巨大庄园——陈氏坞堡。
看来,笼子早已备好。
……
当晚,陈府灯火通明。
一场盛大无比的洗尘宴,正在上演。
宴会厅内名士云集,高谈阔论。江源与诸葛亮被安排在主宾席,与陈彦对坐。
酒过三巡,正戏登场。
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端着酒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此人乃颍川大儒,孔融的族叔,孔昱。
“江先生。”
孔昱对着江源遥遥一敬。
“老夫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姿不凡。只是老夫有一惑,想请教先生。”
来了。
江源端起茶杯,做了个“请”的手势。
孔昱清了清嗓子,满脸傲然。
“《论语》有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先生之‘工学’,处处谈利,教民以利,此举,岂非将天下人都引向了小人之路?与圣人教化背道而驰啊!”
话音刚落,满堂叫好!
“孔公所言极是!”
“舍义逐利,非君子所为!”
孔昱话音刚落,又一名中年名士起身。
“《春秋》之大义,在于‘尊王攘夷’!先生聚拢流民,私设学宫,此举与黄巾乱党何异?恐非尊王之道吧!”
“说得好!”
“直指要害!”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数十名名士轮番上阵,引经据典,口若悬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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