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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量未足,满面风尘,衣衫沾满尘土,嘴唇干裂,显然经历了长途疾驰。
刘备定睛一看,不由惊讶出声:“景山?怎会是你?”
这少年他认的,正是当初随他从蓟县前往广宗,最后被他留在卢师身边的两位俊杰之一——徐邈,徐景山!
刘备朝他身后望去,不见田畴身影,也无军士相伴。
徐邈竟以十二岁之龄,独自从广宗一路奔至长社?
还未等刘备从惊诧中回神,徐邈急切的目光已牢牢锁在他身上。
那徐邈见到刘备,仿佛见到了主心骨,根本顾不上帐内还有皇甫嵩、朱儁、曹操等一众大佬,
也全然忘记了礼节,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到刘备案前,声音无比焦急:
“玄德公!不好了!卢公危矣!”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方才还洋溢着胜利喜悦和商讨气氛的大帐,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皇甫嵩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朱儁抚须的手顿在半空,曹操眼中闪过惊诧,关羽、张飞骤然变色,简雍猛地抬起头。
就连一直看似埋头吃喝的牛憨,也瞬间停止了动作,手中的肉块无声地落在案上,
他抬起头,那双平日里显得憨直的眼睛里,骤然爆发出光芒,紧紧盯住那少年信使。
刘备更是猛地站起身,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到徐邈面前,扶住他瘦小的肩膀,急声问道:
“徐邈!你说什么?老师他怎么了?!冀州战事究竟如何?快细细说来!”
其实难怪众人失态,实则此番惊变,触动帐中众人心绪。
当下大汉风雨飘摇,洛阳精锐尽付皇甫嵩、卢植二人之手,若两路官军有失,黄巾势必燎原,朝廷再无挽回之余地。
此前曹操闻长社被围时那般失态,正是为此;此刻帐中诸将心境,亦复如是。
大汉,再经不起一场大败了!
徐邈见到刘备,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强忍多时的眼泪终于滚落。
他语带哭腔,急促说道:
“朝廷派小黄门左丰至军中督查,那阉人竟向卢公索贿!卢公清廉刚正,非但严词拒绝,更当面斥其无耻……
“左丰怀恨在心,返京后便颠倒黑白,诬告卢公‘高垒不战,惰慢军心’!”
“陛下听信谗言,龙颜震怒,已下旨革去卢公中郎将之职,要以囚车押回洛阳问罪!”
“接任的,是东中郎将董卓!”
“营中将士闻讯愤懑,军心涣散!”
“学生是趁押送队伍尚未到达时,偷马疾驰来报!”
“玄德公,快救卢公啊!”
徐邈一番话真说完,厅中众人都哑口无言。
这消息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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