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
那些好似大鸟一样的飞行器没有出现,那些制式的义体神经信号阻断器也没有洒落人间。
起初他还有些不解。
直到他偶然间一抬头,看见了某个站在布满锈迹的楼层外廊之上,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夏林的时候。
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今晚城安局不会出现。
城安局的人,将在沉默里看着另一个压抑地,不可诉求的自己。
整个清沅,在三月底,化作了一条星沫满溢之河。
远处有那种腔调古怪的曲子缓缓飘荡着。
“Because I’m easy come,easy go,little high,little low(因为我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Any way the wind blows doesn’t really matter to me,to me(风往何处吹,对我来说,已无关紧要)”
陆三良安静了下来,默然地站在那里。
.......
一直到关上窗户,那些暴乱的声音才小了下去。
但那种极为狂躁的,几乎要将整个城市都点燃的无形愤怒的火焰,却是让这座城市,从未有过如此的光亮。
陆三良躺在了沙发上,夏四月在角落里蜷着,一面啃着干脆面,一面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陈溪午默默地站在窗边,看着明明那些霓虹熄灭,却好像比过往更加灿烂的人间。
这场游行在城市里好像一只暴虐的猛兽,横冲直撞,路过了沉默的城安局,又向着更远的地方而去。
他们似乎要掀开那些霓虹的遮掩,将洪水落向那些城市森林的上层。
“龙门线停运,他们会停在荆棘之环之外。”
陆三良已经冷静了下来,躺在那里,很是平静的说着。
夏四月大概是听见了一些很是奇怪的词组,回头看了一眼二人,但是没听懂,又扭头看电视去了。
“你曾经去过那里,自然知道那些地方有多凶险。”
陆三良轻声说着。
“从某种意义而言,其实城安局阻止暴乱,未尝不是在保护他们。”
陈溪午沉默了少许,扭头看着陆三良。
“那这一次呢?”
“城市森林虽然不可避免,但总要有一些洪水。下层还没有沤烂,便总要进行一些反抗。流血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陆三良瞥了一眼全神贯注看电视的夏四月,又继续轻声说着。
“而且,这未尝不是星渊科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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