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吾主归位！”数百名黑袍信徒伏跪在地，他们掀开兜帽露出的面容，与那些失踪的弟子们重叠。

为首的老者双手捧起骨笛，吹出的调子与阿姐被炼成妖傀那夜的悲鸣如出一辙。

郝秋缓步走到其面前，纤长的手指抬起老者的面庞，猛然间指尖穿透老者胸膛，捏碎的心脏却化作青烟汇入图腾。

“吾等愿为容器。”信徒们的身体同时炸开，血雾中浮出席雁在南国传讯的虚影。沾染戾气的虎符正在她掌心跳动，每一声嗡鸣都令祭坛震颤。

“找到我残留的记忆……那将大有裨益…”祭坛深处传来另一个自己的低语，郝秋颈间符文突然灼穿皮肉。

就是这个声音。

神识归位的瞬间，郝秋捏碎了阿沅呈上的茶盏。瓷片割破掌心，血滴却在落地前化作黑雾。

起身来到门外，“告诉摇光，我要闭关。”

想了一会儿，又补充，“由于时间未定，所以我会将闭关的时间延迟三年，这三年间我会用尽全力教导你们几个，不再参与其他宗门事务。”

要正常，要显示出宽广仁厚的胸怀。郝秋努力回忆着人们的情感。

她舔去指尖血渍，檐下雨帘突然逆流升空，凝成上百个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雾影。

烛彦抱着符纸退到廊柱后，看见师父的裙摆渗出粘稠黑雾。那些雾气钻进傀儡侍女的七窍，顷刻间便将怨气和着生死草催生的血肉啃噬殆尽，又在下一瞬，枯萎的身体逐渐充盈，面色红润，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烛彦想，师父又在用自己的力量去反哺这些傀儡了，为了维持这些傀儡的生命迹象，师父总是这么温柔。刚刚师父看起来不舒服，也不知道…

阿沅腕间傀儡丝寸寸断裂，她却笑得愈发甜美——这才是师父教过最生动的课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