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队奔行的土路之上,竟然伸出了无数的泥手,将商队的车轮、马腿全部拽住。
这支疾行的商队,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葫芦道人,背着他那个标志性的大葫芦,从马车上走下,两条白眉竖起,质问着屠夫。
“屠夫,我们遁甲门的人做事,你拦着做什么?”
“无问山,什么时候这么大的谱了。”
葫芦道人身后的葫芦里,响彻着鬼泣之声,显然是要动手。
“老葫芦,我们无问山,和你们遁甲山,那可都是人间名山,曾经荣光的时候,我们两山之间,交流很多,颇有些交情的。”
屠夫见了葫芦道人,倒不再争锋相对了,只是故作亲络的讲道。
不过他这“交情”二字,讲出来,却使得双方都尴尬,曾经的两座山头的恩恩怨怨,就像繁杂的线头,剪不断,理还乱。
葫芦道人自然不把“交流”二字当真,他白眉冷对,哼笑了一声:“若是真有交情,我的徒孙赵金甲,能被周玄活生生的砍死在你的刀冢之中?”
“你那徒儿赵金甲,要战周玄之意甚浓,我也不好劝着,哪成想,竟是个绣花枕头,被周玄用十六势活生生的劈死啦。”
屠夫的话里,粗听起来就不客气,仔细听起来,那是夹枪带棒的,刺得葫芦道人心窝子疼。
葫芦道人也不多话,只作了个“情”姿势,说道:“屠夫,你为什么拦车,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在这里多费唇舌,亮招子,看这惶惶几多岁月过去,你是否有了长进。”
他自恃道行高深,又还有其他的太上祖宗在,并不惧怕威名赫赫的屠夫,当即便要动手,
屠夫却摇晃着手,说道:“谁说要和你动手了?我的刀再快,快不过六大遁甲老祖合阵。”
“知道打不过,你为什么拦车?”
葫芦道人都有点搞不拎清,这屠夫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打,他不打!
不打,他拦车!
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专门恶心人?
屠夫却一副忧愁的模样,说道:“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拦车,并非要和你打上一场架,我只是想救你们遁甲山。”
“我们遁甲山,好得很,用不着你救。”
葫芦道人作势就要上马车,屠夫却喊道:“你们这一趟,是去明江府,捉拿周玄吧?我劝你们最好别去。”
“去了又如何?”
“今夜的明江府,不是一座府,而是一个巨大的血肉碾盘,谁要往里头掺合,骨头渣滓都要碾碎。”
屠夫说道:“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们遁甲山,遭遇了‘血泉吸灵’,好好的山门,寿数将至,这件事,实际不是死路一条,
但你们若是踏足了明江府,那才是真正的‘地狱无门非要闯’。”
“我等是生是死,与你无问山,无甚干系,你好好操心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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