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向了自己,但这风势一起,不但没有让温度下降,周围反倒是像一个火炉子一般,温度猛烈升高,
周玄都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幻觉,他瞧见不远处的壁墙,竟然如烧红的铁一般。
“长逊,你吹什么吹,越吹越热。”云子良骂道。
赤头和尚也连忙劝着李长逊,说:“李山祖,快歇了这风吧,犯了佛塔的忌讳啊。”
李长逊当即便将风停了,他大惑不解的问:“山祖爷这风,由香火发动,为何越吹越热。”
赤头和尚摊了摊手说道:“山祖,这佛塔是炼狱嘛,既然是炼狱,那便是受苦之地,你越是想享上福,炼狱就越是加大苦楚,
您若是受不了塔内的煎熬,那便去塔外等候,山下镇子虽说条件简陋,但只要舍得银钱,快活的事儿,总还是能寻到很多的。”
“放屁,你们几个秃和尚都能受得了酷暑,我一天穹的神明级,还能怕这阵仗,别说这几十度的气温了,哪怕是百度、千度,山祖爷也担得起。”
李长逊被赤头和尚一挤兑,奇怪的求胜欲就冒起来了,嘴也硬了很多。
赤头和尚笑而不语,只问周玄:“大先生,请问你们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我去开出对应天数的房牒。”
周玄望了望四周,说道:“不住太多时日,先住上两天,我在寺里,也讨教讨教佛法。”
“好说,好说。”
赤头和尚便领着众人去了佛塔二层的“客堂寮”,给周玄、李长逊、云子良做登记事宜。
寮中的知客僧见到了生人,正要围帷巾,但终究是他手慢,周玄的眼快。
这位僧人的真实模样,便被周玄瞧的一清二楚——浑身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整张脸,都像被火烧过一般,脸上的疤痕粘黏到了一起,挤出了那两颗尽是白点的眼珠子。
他也自知容貌丑陋,着急忙慌的将帷巾戴好。
那厚厚的帷巾,仿佛给他带来了安全感一般,等到将自己全身都裹住了,手脚就不像刚才那般慌乱,大大方方的朝着周玄行礼:“敢问这位大人,姓甚名甚,小僧好为你登记造册。”
赤头和尚说道:“这位便是明江府的大先生。”
“哦,哦,竟然是无崖禅师的挚交好友,小僧得见,三生有幸。”
知客僧捻笔蘸墨,给周玄开出房牒来。
周玄倒是想起来了,既然来这摩诃寺,为何不叫上崖子?
“不过,无崖禅师最近又不知为何,沉睡了过去,他不醒,把崖子叫来,也没什么用。”
周玄暗暗思忖道。
……
周家净仪铺内,赵无崖正坐在唱机边,找了张胶片听着。
也就在此时,他的眼神不对了,平日里的吊儿啷当的劲头没了,换了一幅睿智、深邃的眼神。
“大黑,我们该走了。”
无崖禅师朝着门外的大黑驴,招了招手,那大黑驴便自己咬开了缰绳的索扣,朝着无崖禅师走了过来。
无崖禅师上了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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