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给大卸八块、掏心掏肺了——别看我是鹰寨的长老,其实也是虚的,要是哪位高人把我瞧中了,我也得去伺候,一去,便是走上了不归路啊。”
这后半句,便是盘山鹰的心声了,
他之所以这么爽快的跟上周玄,便是要告别鹰寨,从小被当鹰奴培养的他,太明白一个道理了——打狗还需要看主人。
有周玄给他撑腰,鹰主也不敢上门找麻烦——荆川府的巡日游神都得称呼他为“山主”呢。
“行,往后跟着我,我身边,缺个狠人,缺一双眼睛。”
周玄说道。
他身边有指路高人,有高香火之人,但缺一个干脏活、出手狠戾的“暗门”,走阴拜神路,难免遭遇些脏事,这也得有人去做。
有了周玄这句话,盘山鹰便脸色红润,这是周玄收他当“门徒”了,当即便将手中的铁钎,往车厢地板上一扎,正色道:“盘山鹰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山主若不弃,我愿……”
“……”周玄。
“执缰牵马,以供驱使!”
周玄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往后,跟我了,做事卖些力气,亏不了你。”
“多谢山主。”
盘山鹰诚心一拜,他反正是个“鹰奴”命,伺候谁不是伺候——何况周玄这人,听谈吐、瞧作风,就不是鹰主那般人能比得上的。
“你呀,真有眼力,也真是走运。”
画家别有深意的拍了拍盘山鹰的肩头。
……
火车停靠在明江府站,周玄下了车,让车站里维持着秩序的骨老、城隍弟子,把火车上的尸体都搬了下来。
那些劫道的鹰奴,摆成一溜,死去的明江府有钱人,也摆成了一溜。
周玄对着尚且还围在火车站前没有离去百姓,说道:“我说什么了……各位在明江府,就有人护着,谁趁着咱们落难,过来欺负咱们,我就斩了谁,但是,要是离开了明江府——没人护着你们啦,人家把你吊起来当狗宰,
这些人,不听我的话,非要去荆川府,他们才出明江府,就遭了毒手……”
他说到慷慨激昂处,主脑很是配合,从他的秘境里飞出,将火车上的影象,投影到车站的白墙上,跟放露天电影似的。
那些明江府有钱人的狡诈嘴脸,便显现在了墙上,引起了一众哗然。
众人对于自己被这些有钱人称为“贱民”,很是不爽,纷纷诅咒个不停,而鹰奴们上了车,对着那些有钱人一阵残忍虐杀之后,他们一个个都缩起了脖子。
百姓心里连咒骂那些有钱人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一个个觉得后怕,他们若是没有听周玄的,非要上那趟火车,那被苍鹰啄食、被山匪虐杀的人,便是他们了。
“幸好没上车啊,还以为是逃出生天的车,没想到……”
“没想到是索命列车唉。”
“我不去荆川府了……我哪儿都不去……就明江府里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哪怕在明江府当一个饿死鬼,那也死得有个人样——去了外头,那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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