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魂不守舍,看后视镜明晰路况时,总想多望一望,看自己眼睛会不会再次看到那场雪。
但开到半路,雪没再次出现。
“眼睛里能看到的雪,应该跟我今天眼睛能见脏有点关系。”
周玄只是猜测,但既然雪没再次出现,就没去理会,专心开着车。
就刚才他跑神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一位穿马路的老太太。
……
周玄怎么也想不到,在汽车保有量这么小的平水府,也会堵车。
而且堵得水泄不通。
太平路上,周玄四周都是汽车,偶尔穿插些黄包车,行人也多,跟走不完似的,过个马路,走了一岔又来一岔,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三师兄,这地方人怎么这么多?”
“哦,太平府里玩的花样多,戏院、影院、夜总会、歌舞厅,这会儿都开业,有头脸的人物都出来耍了,自然会堵,
前面不远还有个夜市,很出名,这些过马路的,大半是去那夜市的。”
额,
晚高峰!
等着吧。
周玄见车流实在没动,干脆闭上眼睛休息休息,虽然睡不成,养养神也好,他今天实在太累了。
结果这还没闭上呢,李霜衣又教上铜豆子戏了。
其实一路上,李霜衣都有在教,有时候教唱戏怎么用嗓子,有时候教铜豆子如何摆手摆身段。
他教得挺细致,而且很有耐心,言语也温柔,这在平水府的教戏师傅里很罕见。
其余师傅教课只信奉一条真理——棍棒之下出高徒!
徒弟撕腿怕疼?板子打一顿就好了。
唱戏唱跑偏?板子打一顿就好了。
没有一顿板子解决不了的事,
如果有,
那就两顿!
师傅们相信,打得不狠不长记性,唱戏就得要记性。
所以,许多戏班的教戏师傅,收徒弟的时候,会跟徒弟父母立下一份文书契约。
契约上,往往有这么一段——有私自逃学,顽劣不服,打死无论!
李霜衣的教学作风,温柔得像慈母,像极了个另类。
周玄喜欢这样的另类,如果不是在开车的话!
实在是李霜衣太絮叨了,跟唐僧似的,一路上叨叨咕咕,嘴就没停下来过。
刚开始,周玄还觉得有趣,听久了,只觉得很吵闹。
如今,吵闹依旧。
周玄闭眼没一会儿,李霜衣把车窗摇下来了,指着路边的一个打扮时尚穿着短裙,衣服亮片闪着光的舞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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