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画大人,既然如此厌恶阴堂血祭,为何不干脆禁止到底,让这些山蛮与邪神之间的联系,一刀两断呢?”
喜山王瞧出了画家的窘状,便带着三分阴阳怪气的说道。
“做事不可太着急。”画家又说。
“我却觉得画大人是舍不得啊。”
喜山王又冷笑道:“论血祭的功夫,天底下,哪个阴堂有你们骨老会残暴啊,你们堂口的本事,挖心剖肉,场面可不比祭神台上的光景体面哟。”
乐师横着眉毛,冷笑道:“我们那是作践自己,可不像他们,玩弄别人的性命。”
“作践自己,比玩弄别人的人命更要不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毁伤?”喜山王垂着头,用最慵懒、沧桑无力的声音,讲着最杠的话。
周玄听到此处,便觉得这个喜山王,很是难缠。
“李学者,你是寒窗苦读过的人,想必也了解血祭的古老礼仪,你倒是评评理,你们骨老会,厌恶这血祭生祠,到底有没有道理。”
喜山王将机锋转到了“李乘风”的身上,尽管他已经猜到李乘风的身体里,藏着周玄,但他到底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并没有点明。
周玄眉头皱了皱,说道:“厌恶得有道理。”
“哦?我倒要听听,这道理从何而来?”
喜山王对于与周玄的见面,多少有些期待,如今以一种奇诡的状态,交流上了,自然也愿意多聊聊。
“如今的明江府,乃至整个井国,都开始讲文明了,老百姓的生活多好啊,不卷旱烟了,抽上了烟卷,
出行有了电车、自行车、汽车,而电灯、收音机,也开始渐渐普及,活法变了个样,过得也安稳自在,若是在遇上什么以人为祭、以血肉为祭的事情,多少吓得心惊胆战,
既然文明已经成了滚滚车轮,那蛮荒时代的做法,也就不必再提、再碰上了,见到了血腥便厌恶,不就是正常作态么?”
喜山王听到此处,便冷哼了一声,说道:“依我看啊,那是数典忘祖,井国的香火神道,由血、肉、灵、道组成,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那些被你们这些所谓的文明人厌恶的血祭生祠,养出来的,而且随着时光,一脉相承,渊源流传,从来都这样。”
“从来都这样,便对吗?”
周玄一时间“树人附体”,将喜山王问得怔住了。
“时代在变化,我们也得跟着变,就像这些寨子的山蛮族人,他们过的日子,便是天生天养,织布的织布,渔狩的渔狩,窝在一座山头里,吃饱了喝足了,剩下的时间便是拜神,
但他们也迟早会变,会从大山的深处走出来,也抽上旱烟,坐上电车,进入学校,穿上运动服打上网球……”
“他们走不出去的。”
“据我所知,石家寨,在明江府有租车行的产业,流云寨则有百乐门的产业,他们已经有人走出来了,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走出那座山……如今的山蛮,往后也会成为你口中不屑的文明人。”
周玄翘起了二郎腿,说道:“巫神殿传承久远,如今也被钟楼盖住了,或许往后还会被推倒,被砸碎……或者成为单纯的观光景点,巫女已经做好了准备,很多年不再启用生祠了。”
塔楼巫神殿里,周玄要用祆火教的《巨人经》,以生祠之法折磨佛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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