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睁,声音更加发散、发空。
“你可是明江阴堂之主,这般老态,怕也是故弄玄虚。”
乐师话音一落,便朝商文君点头。
商文君会意,右手甩出了巫女的无情红丝,对着喜山王的背后抽打。
红丝极其狠辣,连续抽打之下,将喜山王的后背抽出了数十道伤口,
血,汩汩流淌着,
但这还不算完,多余的红丝,探入喜山王的体内,竟然拉扯出一块金字匾额。
匾额只有巴掌大小,上书众多的蝇头小字。
这便是井国,派发给喜山王的“红顶”,有了这尊红顶,喜山王才是明江府的阴堂之主。
如今,红顶要被商文君回收,喜山王面孔上也无忧虑之色,依旧慵懒的说道:“朝廷给我的东西,自然属于朝廷的,二位大人要拿走,那便拿走,但我可得提前讲清楚,
明江府阴堂十几个,个个都是深山大寨之中的蛮子,要掌控他们,可不容易。”
他终于抬眼,瞧向了乐师,说道:“琴大人,明江洪波浩劫才过,骨老会怕是倾尽了财力,才让明江百姓好过了些,生活节奏都较为平稳,
但要是阴堂不受我的管控,外加有邪人煽动,他们要进了明江府,那老百姓的生活,可就有大委屈了,
男人女人得四处逃命,娃娃连米汤都喝不上,四处都是难民,四处都是大灾大难,火光盈天,骨老会在短时间内,还有多余的财力来平息这场灾祸?”
“你在威胁我?”
乐师盘腿坐在喜山王对面,一字一顿的说道。
“哪里敢啊,我不过就是朝廷养的一条野犬罢了,这枚匾额,便是套在我脖子上的狗链子。”
喜山王不顾背脊的疼痛,拿过篝火前的两壶酒,递给乐师一壶,说道:“山上作风粗犷,比不得明江府里锦衣玉食,没有精致器皿,拿着酒瓶直接喝吧。”
乐师接过酒,拔了木塞,喝了一大口后,说道:“喜山王,你是醒目的人,若不是醒目,明江府的阴堂之主,轮不到你来当,
既然醒目,那我便要劝你一句……修香火便修香火、管理阴堂便管理阴堂,权力,给你了,香火神道,也对你们狐族开放,明江府城内外,都不禁足你们狐族自由,
该给的都给了,你领着你们族人,好好享受便是,但不该碰的,不要碰。”
乐师说到此处,伸出手指,在地上写了一个“逵”字,说道:“逵山道观里的狐,都被古树金钟杀了,它们为何而死,你自己心里明白。”
“那我还真不明白。”
喜山王望着温吞的火,说道:“不过是些小狐狸罢了,一心向道,在逵山建了个道观,攒些香火,没害过人,没杀过生,只是诵经、参道、接引香客,凭什么就该死呢?”
“凭你们狐族想触碰井国真相。”
乐师说道:“井国的隐秘,与香火一般,都是硬通货,但有些隐秘,是意志分配出来的,这些隐秘从苛刻的角度来讲,并不算真相的一部分,
有些隐秘,井国意志不会去分配,没有人可以去触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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