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娘儿们,这世道是有谁对不起你,搁我这儿苦大仇深来了?”
“你们郊游不带上我。”
“带上你?怕你不敢去啊。”
云子良从画中走了出来,给了赵无崖脑门一个爆栗:“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做针线活儿,这是老爷们儿干的事吗?”
赵无崖依然低头缝着,问云子良:“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们……干佛国人去了,三头石佛、圣子圣女,都是坐八望九的狠人,你一个公子哥,也跑去拼命?”
周玄拧干了毛巾,悬挂在松木架子上,坐到了赵无崖身边,说道。
“那……那……我就原谅你们了。”
赵无崖一听说是拼命的事,就不再计较了,他可以靠香火欺负人,但绝对不干太拼命的事儿。
拼什么命啊,劲使大了容易伤着自己。
他将缝衣线打结,咬断了多余的线头后,将一件僧袍抖了开来,说道:“我今天做了一天的针线活,缝了这件袍子,都瞧瞧,看看我手活怎么样?”
“这特么秃驴穿的吧?”云子良眯瞪着眼,盯着僧袍。
“呔,牛鼻子道士,胡说什么?”
赵无崖直接刺激了云子良一句。
“你大爷的。”
这次云子良不脱鞋了,直接抄起了板凳,要给崖子脑门开个瓢。
“师祖爷爷,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别追了。”
赵无崖嘴贱完了,连忙绕着桌子跑,跟云子良玩上一手“秦王绕柱”,逗得周玄哈哈大笑。
“崖子,你那张嘴,有时候是真该挨揍。”
“师祖爷爷,错了……错了……饶了我这次吧。”
“把你破秃驴衣裳给我烧了,我就原谅你。”
“那不行,我有大佛缘的。”
“奶奶个腿,丫一寻龙道士天天惦记佛门那点事,你是不是瞧上哪个庵里的漂亮尼姑了?”
一老一少,穷追猛打,终于,在云子良突然的反方向跑之后,逮住了赵无崖,一把将其摁倒在地。
老云将手中的板凳换成了鸡毛掸子,对着赵无崖的屁股,狠狠抽动,顿时,店内便传出了富有节奏感的韵律响动。
周玄瞧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崖子似乎还有点享受呢。
“老云,崖子这么侮辱你,你竟然还奖励他。”
一顿鸡毛掸子之后,云子良起身,整理整理凌乱的道袍,呵斥道:“下次再敢叫我牛鼻子道士,把你屁股打开花。”
两人打够了,闹够了,赵无崖坐在板凳上喘着粗气,挨了一顿打,也够累的。
“玄哥儿,明天你无论如何,跟我一起出摊算卦。”
赵无崖将话题移开。
周玄抽着烟卷,拿过一份报纸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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