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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一次的执念,似乎也没有跪拜求助周玄洗冤的冲动,只是离得远远的,瞅着周玄。
“他们似乎过于畏惧命神了。”
为了给执念信心,周玄将洗冤箓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这本箓子,常人都瞧不见,香火再高都不行,但执念可以瞧得见。
见了箓子,执念方才如梦初醒,朝周玄的方向走去,走个两三步,身形忽然消失,再然后,便出现在周玄的身边,磕了个头。
随着磕头,执念的身体里,走出了上百号人。
周玄只觉得小山里,人头攒动,数量惊人。
他们每个人的死相都极惨,有的人,比如说刘老太,头皮没了,就剩个光秃的头盖骨。
有的人,胸口透过一根腕口粗的钢筋,血顺着钢筋的纹路,向外流淌着。
刘老太和铁匠,也是周玄面前这道执念的组成部分。
“冤啊!”周玄的心里传进来数十股源自执念的声音,他心念一动,凝成了个念头:“洗冤!”
执念知晓了周玄的心意,起身朝教堂的后窗处走去,走到窗口前便停住了。
周玄有过洗冤的经验,知道他们已经走到了冤情发生的地方,剩下要做的,就是利用“洗冤箓”,回到冤情发生的时间。
周玄旋开了钢笔,将笔尖抵在了纸页上。
执念握住了钢笔的上方,控制着笔的走动,笔尖的墨水,在洗冤箓上流淌出了一行字迹——八月二十三日,上午十点一十五分,明江府球场路真命教堂……
……
随着洗冤箓的字迹落定,
时光在回溯,
周玄周遭的环境也变了,刚才还是深夜,此时却已经是上午。
不太强烈的阳光洒在桦林中,照在教堂后的砖墙上,竟让周玄生出岁月美好的感觉。
周玄瞧见一个人,是刘进民。
他背着母亲的身体,缓缓走向了教堂的后窗边。
窗户关着,瞧不见里面的光景,但窗户后面却传来嘱咐的话语,
“老样子,把你母亲的身体,放到墙下!”
听声音的蹩脚语调,嘱咐刘进民的人,便是“命神”,那个戴假发装洋鬼子的瘦高男人。
刘进民将母亲刘老太的双腿盘起,右手和左手背到背后,拧成麻花状。
这个动作,似乎是“命神”要求的某种仪式动作,但很反人类,人的手怎能向后扭动呢?
“疼嘞……”
刘老太此时的模样极惨,头皮几乎没有,露出了光秃的头盖骨,但人的生命力此刻显得极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并未真正的死去。
她的双手,被儿子疯狂扭转,骨骼发出了连续的断裂脆响。
“娘,你都这样了,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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