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本以为她会讲仁心院长的事情,可听来听去都是听不懂的什么李总工,苏博士,机械臂。
她的眼神又黯淡下去:“我并不知道什么苏博士,也不认识什么李总工。雪儿,你做了噩梦,不要多想。”说着又扶她躺下。
苍雪依然觉得头疼不已,诗页用了药,她昏昏沉沉,就也不再说话了。
诗页原本提起的心绪又变得有些失望,和温夜商议了一阵,认为还是自己操之过急让她思绪混乱的缘故,于是日夜只是为她治病疗伤,其他事情不再提起。
诗页和温夜对外宣称肇事者已经正法,教寒山护卫从此不得恶意伤害同门,对苍雪那晚杀人一事只字不提。
这一日,苍黄来看晚照,见晚照心念俱灰,已经瘦得形销骨立,不由得伤心道:“照兄,院长怕叫你担心,叫我们一直瞒着你。但见你这个样子,我也不得不说了,其实如今那边雪儿也头疼得一日严重过一日,生不如死。我看着你们二人的样子,心里真不是滋味。”
晚照这才如梦初醒,这些日子苍雪没有过来看他,原来是头风病发作,并不是有心嫌恶他。
晚照在病床上挣扎着问道:“她怎么样了?”
苍黄道:“其实你受伤那日,书院把最贵的手术仪器都开了,你知道吗?就是平时书院里一年也舍不得用一次的‘一小时千两金’的宝贝都为你打开了。雪儿为了救你,和院长大人一起在手术台上前后站了五六个钟头。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这一次她病得这样严重。照兄,你切莫辜负了大家救你的心意。”
原来,自己的命是这样被救来的。
晚照喉咙发紧:“这是……真的?”
苍黄道:“你若关心雪儿,就要快些好起来,这才对得起她拼了命地将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晚照含着泪点了点头。从此之后,药开始按时喝,饭食也多吃上几口。
又过了几日,晚照正睡在床上,忽然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阿照。”语调仿佛冬日一般清冷,正是苍雪的声音。
晚照一下子清醒过来,又惊又喜:“雪儿,你怎么来了?”想挣扎着坐起来,却又还是不能。
苍雪也瘦了一大圈,头上包着一层一层的绷带,上面敷着不知什么药,散发出一阵淡淡的药香。她坐在晚照床边,轻声道:“听说你不肯吃药,我过来瞧瞧你。”也绝口不提自己杀了“夜猫子”的事情。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晚照只觉得鼻尖发酸,眼眶渐渐湿润:“我如今成了一个废人,不能做你的贴身护卫……”
苍雪轻轻叹了口气:“做不成护卫不做便是了,也没有什么要紧。我救你也并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
“我本是个瞎子,再没了武功,将来如何在寒山立足?师父恐怕也没有理由继续留我。”
“温夜不要你,自有我要你。”苍雪见床头有一碗药,是晚照嫌烫放在一旁的,她端起来用瓷勺轻轻搅动,“等你好了,来我这里。你放心,有我活一日就有你一日的饭吃,哪天我死了,我就一剑杀了你,不会留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这世上。”
苍雪这一番话又温暖又冰冷,又温柔又蛮不讲理,晚照一时无法反驳,竟听得呆住了。
此时苍雪舀起一勺汤药,将勺子往前送了送:“张嘴。”
晚照立刻张嘴乖乖喝药。
苍雪忽然“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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