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奴仆进来说道:“家君,李知县来了。”
“嗯,让他进来。”
白志鹏点点头,随后对白志远说道:“伱先回避一下。”
“嗯。”
白志远就躲到了屏风后面。
片刻功夫,李孝基就进来了,看到白志鹏特意在州府府衙后院设宴,有些纳闷,但还是拱手道:“下官见过太守。”
“哈哈哈。”
白志鹏站起来,走过去拉着李孝基的手笑道:“李县令年轻有为,本官甚是欣赏啊,快来坐。”
“谢太守。”
李孝基就坐了过去。
其实这两个月也不是没有来汇报公务和完成考核的时候跟白志鹏见过面。
白志鹏常常说一些官腔,打一些哑谜,他听得烦不胜烦。
李孝基自幼出身官宦世家,当然懂官场规矩。
但他才懒得和白志鹏闲扯,或者说也想看看白志鹏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便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也许是最近看时机成熟,白志鹏才过来摊牌。
两个人坐下,白志鹏还亲自为李孝基斟酒,让李孝基不得不又装成受宠若惊的模样道:“太守抬爱了。”
“县令二十岁就进士高登,可谓是前途无量啊。不像我,蹉跎几十年,三十五岁才中进士。”
白志鹏似乎是在诉苦,苦笑着说道:“我在县令上就蹉跎了六年,又做了六年通判,如今已年近五十,才担任一地知州,深感惭愧,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太守哪里的话,都是为国为民嘛。”
李孝基忙道。
“来来来,喝一杯。”
白志鹏举起酒杯。
李孝基就只好继续陪着。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喝了七八杯下肚,话匣子似乎打开了。
就见到白志鹏见感情联络得差不多,就举起筷子一边夹了一筷子,一边问道:“伯始啊。”
听到他忽然这么亲密地喊自己的字,李孝基有点反感,但还是应了一声道:“是。”
“你说当官是为了什么?”
“自是为了黎民百姓,为了江山社稷。”
“那是自然,不过除此之外呢?”
“这下官不知。”
“自然是升官了。”
白志鹏笑着用筷子对天花板戳了戳,说道:“不升官,怎么治理更多的地方,怎么能入朝廷中央,为圣上效力呢?”
李孝基就一脸谦虚地说道:“太守说的是啊,只是下官也才刚刚被授予县令,新法之下,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懈怠,哪里还敢奢望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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