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些,她都记得。
可是,事已至此,她必须与淳启哲断开。
其实,若是更早一些,或许会更好。
这样,他便不会为了自己铤而走险。
她虽然贪恋温暖,可是却不想用他人的前途与鲜血换来。
尤其是,淳启哲这样好的男子。
淳静姝收敛脸上的痛意,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点燃了火折子。
“不要!”淳启哲大喊一声,认出那是他给她的婚书。
淳启哲伸手去抢,却只抢到一个角。
淳静姝将火折子凑近婚书,瞬间,火舌四起。
“以前种种,皆是过去。启哲,我们总要向前看的是不是。”
淳静姝定定地看着淳启哲,“你不忍看我委身顾于景,可是我也同样不愿看你为了我,搭上性命,搭上自己的理想。
启哲,你还记得吗?那年备考秋闱时,你我第一次夜话,你说自己出自寒门,这辈子最希望的便是入仕有一番作为,为天下盖起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
“可是娘子,你也是我的心心念念。”淳启哲含泪看着她。
此时,门口传来了马车的鸾铃声。
“婚书已毁,今日之后,我不是你的娘子,不必心念。”淳静姝抹着眼泪,踏过门槛,没有回头。
“静姝!”淳启哲伸手去捉她的裙摆,却没有捉到。
只能看着她走入院子,又走出大门,就像是鱼缸里的鱼,被抽干了氧气一样,淳启哲胸口憋得喘不过气来。
淳静姝眼泪滂沱,扶着院墙低声哭泣了三声,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马车旁。
松烟站在一旁,递了一张帕子到她跟前。
“淳大夫,今日我家主子没有来,他让我将这张帕子还给你。”
这张帕子,是在她那日从政务堂离开时,委托下人送给顾于景的。
这张帕子是她亲自绣的,里面的意味不明而喻。
可顾于景却又退了回来,那启哲怎么脱罪?
“那今日这马车……”淳静姝方才听到鸾铃声,以为顾于景是要来带她走。
“这是知州献给主子的美人,方才我们从外采买,路过此处,便将帕子给你。”
松烟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一开始是同情淳静姝的,可是淳启哲那日的举动,让主子受伤,还差点陷入危险中,他心中便希望主子报复回去,或者,再也不理这两人。
话带到后,他便驾着马车离去。
淳静姝顿了一会,提起裙摆,跟在马车后。
噼里啪啦的雨忽然而至,晕染在淳静姝衣上,打湿了她的裙衫。
直直的雨水从脸上刷落,她没有皱眉,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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