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用一种看杀父仇人般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李凡。
李凡视若无睹。
梁小慧快吐了。
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个被强行灌食的填鸭,每一口饭菜,都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挑战她胃容量的极限。
而她对面的那个罪魁祸首,虽然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但眉宇间那股子幸灾乐祸的劲儿,怎么都掩饰不住。
一顿饭,在一种诡异而热烈的气氛中,终于吃完了。
李凡靠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已经撑到元神出窍,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他一转头,看到沙发上那一幕,心里的那点撑胀感,瞬间就被一种大仇得报的愉悦给取代了。
只见梁小慧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小肚子微微鼓起,一动不动,活像一只被翻了壳的小乌龟。
察觉到李凡的目光,她艰难地转过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比了个中指。
李凡嘿嘿一笑,心情舒畅。
跟我斗?小样儿!
......
接下来的几天,李凡如法炮制。
每天上午九点,一个吊着胳膊的年轻警察,都会准时出现在厦城长途汽车站出站口,往那一坐,跟个门神似的。
而那辆崭新的警用大巴,则像一头饥饿的猛兽,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等待投喂。
然后,神奇的一幕就开始了。
“那个穿花衬衫的,抓!”
“左边那个戴鸭舌帽的,也带走!”
“还有那个大妈,别看她年纪大,手脚可不干净,一起!”
李凡翘着二郎腿,喝着冰阔乐,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他每指一下,两所的民警就如狼似虎地扑上去,精准地将目标摁倒在地,然后押上大巴。
一开始,思明所的同志们还觉得是运气。
可一连三天,天天如此,大巴车每天都塞得满满当当,拉着一车垂头丧气的贼,唱着“铁窗泪”返回各自的派出所。
思明所的所长游浩渺,彻底麻了。
他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从最初的狂喜,到震惊,再到现在的痛并快乐着。
“喂?老顾?”电话里,游浩渺的声音有气无力,透着一股子生无可恋。
“又怎么了?”顾勇军的声音里则满是压抑不住的得意。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湖里所的看守所,还……还有地方吗?”
游浩渺的声音都快哭了,“我这边已经人挤人了,床位全满,连走廊都快蹲不下了!再这么抓下去,我就得申请把我们所的食堂改成临时拘留室了!”
半晌后。
“憋嗦了,我也为这事烦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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