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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隶高亢的唱名声,在衙门外回荡。
“开封县丞徐大人到!”
“开封府同知祝大人到!”
“开封府知府叶大人到!”
“承宣布政使司参政柳大人到!”
“承宣布政使岑大人到!”
长街上。
凡是看到这一幕的百姓们,都神情呆滞,嘴巴张得老大。
按察使司大堂。
来回焦急踱步的周襄听到唱名声,大喜:“赶紧把诸位大人都请进来。”
顷刻间。
除却都指挥使司。
开封府内,所有算得上品级的官员,呼啦啦全走了进来。
其中位于最前方的,是昨日上任半途偷偷溜出城,今日重新来‘初次上任’的河南布政使,岑弘昌。
放眼望去,绯袍、青袍高官人头攒动,大堂里压迫感十足。
瞧见这般大阵仗。
庄谨三人赶忙蜷缩起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当然,大堂里的一众官员,没有人注意这三个小角色。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看向端坐在主位的少年岳麓山长,目光中带着惊叹。
虽然知道这位只有十四岁,可亲眼见到后,仍旧觉得震撼。
真年轻啊。
跟他们这帮平均年纪40岁以上的官员同处一室,对比更加明显。
身为正二品高官,古文经学派学者,岑弘昌本来就不喜,或者说厌恶崔岘。
他的目光扫过崔岘身上那件玄色山长衣袍,眉头狠狠蹙起。
但对方虽年幼,却是一院山长,且简在帝心。
因此岑弘昌压下情绪,直接道:“山长掌院岳麓,教化天下士子。”
“当以仁心育德,循礼导人,如今却欲拘拿诸生,刻意为难,实在有失山长风度。”
哟,玩道德绑架呢?
崔岘站起来,朝着对方一拱手,笑道:“既如此,便让那群儒生,去将岑大人家屋舍全都砸了吧。”
“岑大人气度无双,想来必不会跟他们计较。”
“……”
岑弘昌被噎的脸色发青:“你!”
崔岘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笑眯眯继续道:“听闻岑大人少年时,曾在岳麓求学,不知是哪位教谕的学子?”
“竟连《大梁律》毁人房屋乃犯法之举的知识,都未曾教给大人,实在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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