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临海,他在建筑工地上搬过砖,在餐馆后厨洗过碗,给夜总会当过看场的打手,浑身泥污,满手油腻,看不到任何出路。
直到……遇见她。
那个傻姑娘。
在临海那个破败的、灯光暧昧的发廊里,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浑身是伤、眼神凶狠像狼一样的穷小子,竟然没有害怕,反而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伤口。
他说尽了花言巧语,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怀才不遇、暂时落难的英雄。
她竟然就信了。
傻乎乎地把攒了好久、打算寄回老家的微薄工资,全都塞给了他,让他去买身像样的衣服,去找个体面点的工作。
他拿着那点钱,去赌了最后一把。
输了,就彻底沉沦。
赢了,就……
他赢了。
靠着那点本钱,加上他混迹底层练就的狠劲和钻营,他一步步爬了上来,从小工头,到包工头,再到后来机缘巧合来到明州,搭上了刘卫东的线,创立了四海集团。
这期间,他经历过无数次的背叛、算计、凶险。
只有她,一直傻傻地跟着他,陪着他住过漏雨的工棚,吃过半个月的清水挂面,在他被人追债打得头破血流时,一边哭一边给他包扎。
她从来没埋怨过他一句。
哪怕后来他发了财,身边女人不断,绯闻满天飞,她也只是默默地守着那个空旷冰冷的家,偶尔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却从不过问。
她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儿子像她,性子软,读书好。
女儿像他,眉眼间带着倔强。
那是他在这冰冷世界上,唯一的一点暖意,唯一的软肋。
现在,为了他们……
张四海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最后一点波动也消失了,只剩下死寂的决绝。
他看了一眼手中这部最新款的、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手机。
这里面,有他和刘卫东极少数的几次直接通话记录。
虽然每次通话内容都极其隐晦,几乎不留把柄,但这部手机本身,以及那个特定的号码,就是证据,就是指向刘卫东的线索。
绝不能留。
他猛地举起手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坚硬的钢化玻璃窗!
“砰!”
一声闷响。
手机外壳碎裂,屏幕炸开蛛网般的裂痕。
一下,两下,三下……
他像个疯子一样,机械地、凶狠地重复着砸击的动作,直到手机彻底变成一堆扭曲的塑料和金属碎片,零件崩得到处都是。
他喘着粗气,蹲下身,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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