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几十个无脸学生坐在里面，默默地“进食”。它们的动作僵硬，将盘子里那些颜色可疑、形态黏糊的“食物”舀起，送入口中——如果那平滑的面部下真的有口的话。

    打饭窗口后面，站着几个穿着白色（但沾满污渍）工作服、同样没有清晰面容的“食堂员工”。

    它们机械地重复着舀菜的动作。

    六人硬着头皮排队。

    轮到他们时，食堂员工会给每个人的餐盘里扣上一大勺灰色的、像是燕麦糊混合了不明块状物的粘稠物，以及一小块颜色深褐、质地坚硬的“面包”，还有一杯浑浊的、带着铁锈味的“水”。

    没有选择。

    他们找了一张空着的长桌坐下。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馊味和淡淡腥气的气味。

    “必须吃完……”小陈（王铁组那个瘦小男子）看着盘子里的东西，脸色发青，几乎要呕吐出来。

    “不想死就吃。”王铁咬着牙，低声道，率先用勺子挖了一勺糊状物，闭着眼塞进嘴里。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着，强忍着不适咽了下去。

    其他人见状，也只好效仿。

    林瑜面无表情地看着餐盘。

    他的体质远超常人，对不适的忍耐力也更强，但并不意味着他喜欢这东西。

    他用勺子搅动了一下那灰色的糊糊，能感觉到里面有些细小的、类似骨头或软骨的碎渣。那杯水更是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但他没有犹豫。

    生存是第一位的。

    他如同完成一项任务般，冷静而迅速地将盘子里所有东西吃了下去，包括那块能硌掉牙的面包，并将那杯水一饮而尽。

    味道难以描述，除了怪异的口感，还有一种淡淡的、仿佛沉淀了无数负面情绪的苦涩。

    在他进食的过程中，他注意到旁边一桌的一个无脸学生，似乎“吃”得慢了一些。

    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员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它身后，然后，那个无脸学生和它未吃完的食物，就一起如同幻影般消失了。

    六人沉默地、艰难地完成了这顿“午餐”。

    没有人说话，规则三禁止交谈。

    整个食堂里只有勺碟碰撞的细微声响和那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用餐时间结束前，他们按照规则处理了餐具。

    离开食堂时，每个人都感觉胃里像是塞了一块冰冷的石头，精神上的不适感更加强烈。

    林瑜的SAN值因为这顿午餐和压抑的氛围，又下降了2点，来到了【84\/100】。

    午休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们不敢回教学楼内长时间逗留，规则二的限制像一把悬着的剑。操场是规则允许的公共区域之一。

    所谓的“操场”，不过是教学楼后的一片水泥空地，没有草坪，没有跑道，只有几个锈迹斑斑的篮球架孤零零地立着。

    灰雾在这里似乎更浓了，将视野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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