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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有夫妇虽然还是云里雾里,但看到县长都亲自上门了,知道这是天大好事,连连催促儿子赶紧去,别让领导等急了。
十分钟后,陈捷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便装,坐上了那辆黑色奥迪。
汽车发动,缓缓驶出陈家村。
车窗外,父母和苏晴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小。
陈捷回头望了一眼,然后转过身,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
车厢里,气氛有些安静。
赵礼星坐在陈捷身边,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年轻人。
从上车到现在,陈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或者兴奋,平静得就像一潭古井。
这份养气功夫,让赵礼星心中暗暗称奇。
“陈捷同学,不介意我问一下吧,那份报告,真的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吗?”赵礼星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陈捷笑了笑:
“报告的框架和主要观点,确实是我个人的一些不成熟思考,但里面也借鉴了我们学校一些教授的学术成果,算不上完全原创。”
这个回答非常高明。
既承认了是自己主笔,又没有把功劳全部揽下,将成果归功于学校教授,显得谦虚而严谨。
“了不起,了不起啊。”赵礼星由衷地赞叹,“我很好奇,你一个法学生,怎么会对农村的基层治理问题,有这么深刻的理解?”
“报告赵县长,我本身就是从农村走出去的,对农村的情况,有一些切身体会。”陈捷回答得滴水不漏,“另外,法律是治国之学,而国家治理的根基在基层,所以,关注基层,本身就是我们法学生的应有之义。”
赵礼星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
过度探究,反而会引起对方反感。
一路无话。
凌晨两点,车子抵达了镐南市。
赵礼星没有带陈捷去酒店,而是直接将他安排在了市委招待所一个安静套间里。
“陈捷同学,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上午九点,我来接你,一起去见刘市长。”赵礼星临走前,郑重地叮嘱道。
送走赵礼星,陈捷站在窗前,望着这座城市,心中百感交集。
上一世,他从市直机关的一个小科员做起,用了二十年,才勉强爬到副厅级的位置,最终黯然离场。
而这一世,他还没毕业,就已经被这座城市的常务副市长点名召见。
不同选择,不同的人生轨迹,真是天差地别。
陈捷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先冲了个热水澡,让头脑保持清醒。
然后,他开始在脑海中,模拟明天与刘昌明见面的场景。
刘昌明会问什么?
自己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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