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爸。”
齐学斌叫了一声,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
他快步走过去,想要接过父亲手里的蒲扇,却发现父亲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还在微微发抖。
“分配定了吗?是不是……留在省厅了?”
里屋传来母亲虚弱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一个充满了希冀的询问。
齐学斌身子一僵。
他不想让父母失望,但他更不想撒谎。
“妈,分配定了。”齐学斌走进里屋,握住母亲枯瘦如柴的手,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我主动申请回来的。省城花销太大,而且离家太远。回来好,清河县是咱们老家,我回来能照顾你们。”
“啊?回来了?”
母亲眼神里的光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变成了心疼,“回来也好,回来也好……妈就是怕耽误了你的前程。”
“不耽误。”齐学斌替母亲掖好被角,语气坚定,“是金子在哪都发光。我是全省第一,就算在县里,我也能干出个人样来。”
“好好好……”母亲眼角泛起了泪花。
晚饭很简单,咸菜、馒头,还有一碗没几粒米的稀饭。
齐学斌大口吃着,比吃山珍海味还香。
饭桌上,父亲吞吞吐吐地开口了:“斌子,你那个……那个女朋友,叫苏清瑜的那个,这次没跟你一起回来看看?”
“分了。”
齐学斌头也没抬,夹了一筷子咸菜,“她出国了,以后不是一路人。”
气氛瞬间凝固。
父亲叹了口气,点了根旱烟,闷声道:“分了也好。咱们这种穷人家,高攀不起人家大城市的姑娘。只要你人好好的,踏踏实实过日子,比啥都强。”
齐学斌嚼着馒头,腮帮子有些酸。
踏踏实实过日子?
不。
爸,妈,这辈子我不仅要过日子,我还要带你们过上好日子。我要让所有看不起咱们家的人,都把头低到尘埃里去!
吃完饭,齐学斌没有休息。
他把自己关在那间堆满杂物的西屋里,那是他以前读书的地方。
他拿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虽然上传了小说,但稿费至少要下个月才能到账。而母亲的药不能停,妹妹的学费也迫在眉睫。
他需要钱。
快钱。
而且必须是合法的、干干净净的快钱。
他的目光落在了“城关派出所”这几个字上,脑海中迅速检索着2007年清河县发生过的大事。
突然,他的笔尖一顿,在纸上重重画了一个圈。
“刀疤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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