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同盟。
皇帝得有一个完全听话的儿子才行!
想到自己另外几个儿子,要么年幼,要么如景王般体弱多病,难当大任。
皇帝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后继无人的悲凉与烦躁。
看来看去,竟没有一个合心意的,更没有一个好掌控的。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忽然掠过了他的心头。
魏王,萧弘英。
被他呵斥伤了心,自请离京,前往封地的三儿子。
皇帝的思绪不由得飘远了些。
在众多皇子中,魏王的出身最为低微。
其母不过是偶然被临幸的宫女,生产后不久便撒手人寰。
也正因如此,这个儿子自幼便不受重视,也没有像其他皇子那样,被朝中的太傅、太师争着教导。
可如今细细回想,魏王的性情,反倒是诸多皇子中最简单纯善的一个。
他没什么太大的野心,待人接物也宽厚。
即便受了兄弟们的排挤,或是他这个父皇的忽视,也从未见魏王心怀怨怼,意图报复。
与萧贺夜隐忍下的勃勃野心,还有平王的恣意狠辣相比,魏王简直称得上是赤诚。
皇帝不禁长叹一声,语气中带上了几分难得的悔意:“若是老三还在京中……朕或许也不至于如此失望,这几个儿子里,恐怕唯有他,待朕还有几分真性情。”
“可惜,从前是朕看走了眼,只觉得他庸碌愚钝,不堪大用,从未曾好好关注过他。”
他甚至想起,当初刚重病时,远在封地的魏王是第一个上表诚挚问候,关心他圣体安康的皇子。
只是当时他心烦意乱,只草草览过,并未理会。
一股复杂的情绪在皇帝心中弥漫开来,有愧疚,有怀念。
皇帝看向张高宝,声音缓和了些许:“传朕的口谕,天气转寒了,给魏王那边多加送些过冬的用度和赏赐去吧。”
“告诉他,朕念着他,若他心中还有朕这个父皇,年节之时,朕准他回京探望。”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张高宝恭敬应下,心中却是一动。
看来,皇上对宁王与平王已是极度不满,那位远在封地、几乎被遗忘的魏王殿下,怕是要时来运转了!
*
蜀州的冬日的午后,天色却昏沉如暮。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远山轮廓,凛冽的寒风卷过空旷的田野,带着细碎冰凉的雪粒子,打在脸上如同砂砾。
一片被精心圈起的田垄边,魏王正躬身蹲在冻土上。
他披着一件厚重的玄色大氅,风毛边沿已沾染了些许雪沫。
浓眉上凝着细微的霜色,那双原本总是显得率真甚至有些莽撞的虎目,此刻却沉静地注视着土里几株耐寒的植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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