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污蔑之人,厚抚崔家,恐怕,天下人都会误会父皇,是一个偏听偏信的昏君。”
皇帝勃然大怒:“放肆!”
萧贺夜垂首:“儿臣惶恐,但事实如此,儿臣都是为父皇考虑。”
皇帝脸色变幻不定,胸口剧烈起伏。
他深知萧贺夜所言非虚,此事若处理不当,于民望无益。
片刻,皇帝将视线转向早已抖如筛糠的乐平川,眼中杀机毕露!
所有的怒火和需要承担的罪责,必须有一个宣泄口!
“乐平川!”皇帝声音冷硬,带着怒火,“朕念你略有才学,破格提拔,你便是如此回报朕的信任?”
“吏部账目尚未核查清楚,边军抚恤旧例一窍不通,便敢捕风捉影,妄加揣测,诬告朝廷重臣!致使朕误信谗言,险些铸成大错!你罪无可恕!”
乐平川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拼命叩头。
“皇上!皇上开恩啊!微臣……微臣只是一心为公,急于为皇上分忧,才疏忽了细节核查!”
“微臣知错了,求皇上看在微臣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微臣这一次吧!”
许靖央余光看去。
乐平川磕头如捣蒜,官帽滚落在地,花白的头发散乱开来,显得无比狼狈可怜。
皇帝丝毫不为所动。
他厉声道:“来人!剥去乐平川官服,夺去所有官职爵位,其家眷一同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回京,给朕拖下去!”
御林军立刻入内,不顾乐平川的哀嚎求饶,架起他便拖了出去。
处置了乐平川,皇帝冰冷的目光又落在御林军统领身上。
“你办事不力,惊扰臣眷,酿成恶果,革去统领一职,杖责五十,贬为普通侍卫,以儆效尤!”
那统领面如死灰,不敢有丝毫辩解,叩首谢恩后,也被带了下去。
连续处置了两人,皇帝的怒气似乎平息了一些,但心却在滴血。
许靖央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本想以崔尚书的事作为开端,一连削去萧贺夜掌握的几大势力。
可没想到,竟折在了刚开始的第一步。
皇帝难免觉得奇怪。
许靖央出现在崔府的时机太过巧合,她不可能知道他要对付崔家。
即便知道,又怎么可能猜得到他要查的是崔家暗账的事呢?
皇帝自然觉得崔家没那么干净,可抬上来的账本又彰显崔家是个绝对的忠臣,这若不是提前安排好的,皇帝不信。
这时,许靖央说:“皇上,该罚之人罚了,可崔家尚未抚恤。”
皇帝深深看她一眼。
“昭武王,这可不是你分内之事。”
“皇上,为您排忧解难,是臣该做的,怎么不算分内?”许靖央回答的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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