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那时为兄听着,心中可是羡慕得紧。”
萧贺夜神色不变,淡淡道:“皇兄记错了,周太傅同样常赞你‘仁厚端方,有储君之风’。”
“况且,父皇在我面前,更多是训斥我性情冷硬,不懂变通,每每皆以皇兄为榜样,令我效仿。”
“是么?”太子挑眉,似笑非笑,“可为何我觉得,父皇看你的眼神,总带着几分不一样的期许?”
“就像当初你平定南疆之乱,回来以后竟能继续领兵,十五万大军,父皇说给就给了你,允许你组建自己的破虏军,这份信任,可是我们其他兄弟求都求不来的。”
萧贺夜淡然道:“父皇当时允我继续领兵,无非是为了震慑南疆这种蛮荒之地,兵戈之苦,不过是臣弟为父皇、为皇兄分忧罢了。”
“若是皇兄想要我手中的兵权,说一声无妨,臣弟,会让给你。”
太子被他噎了一下,面上温润的笑容僵了僵。
他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烛光在他脸上明暗交错,使得那温雅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阴郁。
“二弟,你总是这样,看似谦逊退让,实则……逢则必争!”
他语气渐冷:“就像当年围猎,你看似将头名的猎物让给了孤,可转眼间,你就猎杀了那头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赤虎,赢得了满场喝彩,风头,最终还是你的。”
萧贺夜迎着他的目光:“猎场如战场,机会稍纵即逝,何况不杀那赤虎,难道要等它反过来伤害我?没想到皇兄记得这般久,那么下次,我绝不会出手。”
“下次?”太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渗人的凉意,“二弟,你觉得,还会有下次吗?”
殿内的气氛骤然绷紧,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烛火猛地爆开一个灯花,发出噼啪一声轻响。
萧贺夜终于端起了那杯早已微凉的茶,动作慢条斯理。
“皇兄何出此言?”
太子收敛了笑容,目光阴黑。
他不再掩饰,神情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快意。
“二弟是聪明人,何必装糊涂?你当真以为,孤不知你京郊那三万兵马已蓄势待发?不知你与昭武王许靖央暗中往来,图谋不轨?”
他站起身,踱步到那扇巨大的山水屏风前。
上面江山如画,在烛光中透着隐隐的金辉。
“今夜,月色不错,可惜……你怕是欣赏不到了。”
“孤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历练沙场多年,武功卓绝,这区区宫墙,几名侍卫,如何困得住你宁王?若你想走,自是无人能拦,但在平日,确是如此。”
太子说着,回身眯眸看着他:“可惜,你难道未曾察觉,这些时日,这殿内熏香的气息,格外清雅怡人么?”
“孤命人在其中,掺入了特制的‘软玉香’,药性极淡,无色无味,需连日吸入,方能见效。”
“算算时辰,如今药力已深入肌理,纵使你内力深厚如许靖央那般,此刻怕是也提不起半分力气了。”
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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