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刚焖好的酱黄豆,也不知好不好吃,婶子拿回去给小叔和阿兰他们尝尝。”
虽然冯氏没问,但满院子的香味儿昭然若揭,与其任对方想象,不如大大方方说一半,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哎呀,这、这多不好意思……”
冯氏没怎么推拒,因为实在太诱人了,说是酱黄豆,却泛着一股子肉香味儿。
自打入冬以来,他们一家子还没怎么吃过肉,回去就着馒头打打牙祭,想想就美。
又寒暄过几句,妇人拎着小篮子,满心欢喜地往家赶去。
刚跨进院子,就瞧见余氏正坐在堂屋里的长凳子上,沉着脸,也不知等了多久。
下意识地,把小篮子直往身后藏。
“哟,看来是捞着好东西了!”
“没、没……就是一些酱黄豆。”
余氏瞥了眼,暂时没多说什么,只道:“让你去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那确实是口缸,外面还写了字,但我……不认识。”发现妯娌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冯氏忙道,“不过还有幅画儿,那画我看了,是个梨子。”
“梨子……”余氏喃喃着,心中越发笃定,“看来那丫头在村子里混不下去之后,当真跑到外头卖去了。”
“小秋他们也不容易,既然成了家还找到一门营生,咱们……”
“不容易?”余氏冷笑一声,“你忘了老头子还在世的时候了?你忘了他对老二家是如何偏心的了?祖传的本事只教给他段景风一人,大瓦房也给他们一家子住,咱们几个吃糠咽菜,他家天天私底下开小灶,你看那段清秋,先前都胖成啥样了?还不是从小吃出来的!”
冯氏蠕动了下嘴皮子,没吭声。
其实她觉得还好,二叔在的时候,自己一家几乎没怎么要为生计犯过愁。
至于开小灶,人家到底挣得多,付出得多,难得犒劳下妻女也无可厚非,何况那也是老爷子允许的……
余氏却不这么认为,提起这茬就气不过:“要不是老头子死得早,你以为咱们后来还能分到东西?估计一文钱都拿不到,光着被赶出门!别忘了,你现在能住这样的屋子,能全家吃得饱穿得暖,全是我……”
忽地,说话声顿住,她四下动了动鼻子:“什么味儿……”
嗅着嗅着,嗅到了小瓮上。
“打开看看。”
“这、这就是酱黄豆……”
“我让你打开!”
盖子一掀开,香气扑鼻而来。
余氏顶着弟媳不舍的眼神,取来双筷子夹起一颗放入口中。
黄豆吸饱了汤汁,软糯咸香,鲜美极了。
余氏又夹起一颗,越嚼脸色越黑。
“段清秋跟你说,这是酱黄豆?”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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